回营的路,高垣选择走南线,马匪出没频繁的莽苍森林边缘,起初几天两人分外警惕,时刻防备马匪偷袭,几十匹战马,足以让他们眼红,谁知一路没遇到什么凶险,顺顺当当回到三河湾。
“马匪去哪了?洗手从良,蛰伏待机,畏罪潜逃,都不对啊,连佣兵和巫兵也不见踪影,这草原莫非成了人间乐土,奇了怪了。”
三河湾,各家标营战旗飘扬,李长弓觉得太反常,几万人枕戈待旦,千里内却没有敌踪,学兵到这里打仗,打谁去?
“没有敌踪,我俩最大的侦察成绩。”高垣开始时着急回营,是担忧落日佣兵集中兵力突袭三河湾营地,看到三河湾的景象,也是一头雾水,几万人能把敌人吓跑?
“队长,华岳巡长让你俩去审问潘阳,查清他在步兵巡的亲信。”
梅英发动兵变,夺取凌波标队的指挥权,高垣还没有理清思路,一个亲卫女兵跑来传达命令。
“我说你们女队是不是太不像话,公归公私归私,弓兵巡长何时有权对亲卫队长下令?”
高垣帐篷,李长弓没有看到一个传令兵,不满地责问女兵,女兵忸怩地回答道:“郡主下令,亲卫队改编为她的卫队,任命宇文洁为队长,亲卫队除了关起来的人,就剩下你和队长。”
“兵变!你们非但夺了标长的权,连高垣都不放过。标长软禁,我俩给谁当亲卫去?审问潘阳,谁爱去谁去,哥俩不干这苦活,去告诉梅英,将高垣和我也关起来。”
李长弓气得跳脚,路上早说好,回营就官复原职,这下好了,两个人的亲卫队,一个队长一个勤务兵,怪不得营地的人目光奇怪,原来是嘲笑哥俩,让从卫队驱逐,走出去会让人笑话。
“溜出去个把月,回来长脾气了?”秦如风人未到声先到,李长弓忙去门口迎接,嘴中不停叫屈:“高垣撤我哨长,梅英撤他队长,你们搞哪出,我俩倒像成了外人。”
“学长。”高垣打声招呼再不说话,撤职本就丢人,何况是让梅英拿去开刀,不可能没怨气,我是出去执行公务,又不是反对你们兵变,没功劳可以接受,改编卫队变相撤职,打肿脸再踩上一脚。
“你问我,我问谁去!”秦如风对梅英的决定一肚子牢骚,高垣数月辛苦,不惜用身体替你挡弩矢,功劳苦劳都有,反落个撤职的下场,可妹妹一再叮嘱不许火上浇油,违心地安慰道:“你亲卫队长的职务在啊,没兵还不好办,去骑兵巡和弓兵巡,随便挑。”
“标长软禁没人管,咱哥俩进出不用再向谁报告,一个亲卫都不要,没事随便转悠,谁也管不着。走,先拿潘阳出口气,还有李子辉,额外完成任务,免得让人家郡主再借题发挥。”
高垣起身往外走,心中再不满,这任务必须完成,华岳的脾气可不好,抗命的下场比撤职更难看。
禁闭室,潘阳让卫兵押了进来,看见高垣心中一哆嗦,正主回来没好果子吃,这些天那个谣言不是朝他泼脏水。
“将李子辉押过来一块审。”高垣随意坐在桌后吩咐卫兵,秦如风半个屁股坐在桌上,朝着潘阳不住冷笑,李长弓上去就是七八个耳光,打得潘阳口鼻出血。
“没少说高垣坏话吧,放心,一句一巴掌,绝不多打一下,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看小爷心情好不好。”
潘阳从凳子上挣扎起来,破口骂道:“李长弓,你别狗仗人势,老子是违反了军纪,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李长弓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双脚不停踢打,等卫兵押着李子辉进来,潘阳早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李子辉,别怪小爷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失败了,我要落在你手中,下场不会比这好。你和卓越没少针对高垣,方才潘阳说我狗仗人势,说得太对了,高垣倒台,老子跟着倒霉,嘿嘿。”几巴掌抽过去,李长弓才将话说完:“可如今主子得势,我这条狗自然想咬谁就咬谁,想咬多重就咬多重,没证据不要紧,一会将你和潘阳打死,老子伪造口供,按上你俩手印就行。”
李长弓的无耻让高垣哭笑不得,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大实话,自己和李子辉无非就是入营测试时有过几句口角,正主还是蒙一川,这几年他都处处针对,无时不忘记落井下石,真要得势那还了得。
“李长弓,看来我师兄弟是白来了,你一个人都可以搞定,那好,你来主审,死活不论,我帮你伪造口供,他们说的话我都知道。”
秦如风从桌上拿起纸笔,嘴角抽动奋笔疾书,将这个月各种谣言写在纸上,看得高垣脸色不时变幻,李子辉的无耻远超出他想象,换做自己是燕宁,这会李子辉几人早成了死人。
“李长弓,你要不会审问,我来试试。”高垣从靴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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