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还想反驳,不料却被天帝喝止,“此事不必再论,今日要追究的是防风一事。”
颜清:“那是他自找的,是他先出言不逊。”
绛朱:“他出言不逊,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出言不逊了?”
“我…”
“怎么,无话可说了,”绛朱扯着她本就尖细的嗓子转向天帝,“陛下,她根本就是存心要置风儿于死地。”
东海水君:“侧妃娘娘所言甚是,还望天帝明察。”
天帝听着底下吵了半日,早就不耐烦了,挥手唤来两名天兵,“将人先押进天牢。”
东海水君:“天帝明鉴,只是颜清殿下这般任意妄为,怎堪良配,她与商陆殿下的婚事…”
终于说到要紧事了,颜清心想。忽然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东海水君接下来的话,出声的人身着一袭简单的青色长袍,可周身散发的威严却怎么也压不住。
“婚事如何?”
殿中原本立着的各仙家在看到来者后皆以半跪之礼相迎:“拜见颜华帝君。”
颜清望着他从殿门口一步一步走上天帝所在的高台,随后撑着头在了天帝身旁吞云兽刚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东海水君对本帝君为小女定下的亲事有何意见?”
东海水君抬头望了一眼天后,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拱手作揖:“臣不敢。”
“关于清儿的事,本君在路上已有耳闻,确实是胡闹了些。只是不知天帝要将小女关到何处?要关多久?”
天帝:“这…”
颜华不等人说完便又重新开口:“既然天帝尚无章程,那不如就由本君做主。清儿,你将大皇子怎么着了?”
颜华这话问得毫不在意,摆明了是没放在心上。颜清会意,这是要护着她。颜清自觉像是被一床厚厚的绒被裹住了全身,既暖和又安心,于是面上愈发有恃无恐:“用雷劈了。”
“既是用雷劈的,那你也挨一道吧,”颜华唤出吞云兽后还不忘嘱咐,“声势做得大些。”
片刻,一道看着十分骇人的天雷轰隆隆的朝勤阳宫而来,别说是颜清,怕是整个大殿都得被劈裂。果不其然,地面裂出一道冒着黑烟的长口子,横穿整个大殿,可颜清却还站得好好的,只烧焦了一片衣角。
“诸位可还满意?”颜华环顾四周,斜着眼睥睨底下的一众人等,轻描淡写,“满意的话,那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
颜华此话炸起平地一声雷,底下都在窃窃私语,可却无人敢做出头鸟,最后还是那绛朱咬着牙道:“帝君好生威风,既然女儿罚不得,可那伤了我儿的畜生总要给个交待吧。”
“吞云兽受我指使,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把刀,既然握着刀的人都罚了,还咬着一把刀做什么?”
绛朱:“你不要欺人太甚!”
颜华对绛朱的话充耳不闻,点头附和颜清:“清儿说得对,这账自然是要算在人头上的,罚个死物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天后?”
天后面色惴惴:“帝君说得是。”
颜华起身,“既然如此,本君与小女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