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颜清就被押进了勤阳宫,她知道等着她的将是各路仙家的口诛笔伐,她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新仇连着旧恨,自是会有不少人跟着落井下石。
勤阳宫是天帝素日处理公务的地方,此刻他与天后正高坐在汉白玉雕的椅子上,身旁站着娇滴滴的绛朱侧妃,底下文武百官分行而立。天帝高高在上的问道:“颜清,你可知罪?”
颜清直着腰板答:“不知。”
那绛朱侧妃将帕子捂在脸上扭着腰对着天帝啜泣:“天帝,你瞧瞧她那死不悔改的样子,可怜我的风儿,到现在还没醒呢。”
说完竟在大殿上嘤嘤哭了起来。
颜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实在想不出那绛朱究竟是靠什么本事博得天帝宠爱的,就凭这么一副软骨头?
颜清眼里的这份不屑彻底触怒了众人,以东海水君为首的苦主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几百年来颜清的胡乱行径数了个遍,直听得人青筋暴起。
天帝脸色愈发难看,盯着颜清一字一句道:“颜清,你可认?”
颜清:“我认。可这一桩桩一件件天后都是知情的,当初我骂也挨了罚也受了,现在旧事重提又算怎么一回事?”
天帝转问天后:“是否真如颜清所言?”
天后面露难色,吞吐了一会儿回道:“是。”
“天后娘娘不必给她打掩护,您那也叫罚?想当初她教唆吞云兽将我那孩儿冻成一尊冰雕整整一夜,娘娘也不过就是罚她抄了几遍佛经!反倒是我孩儿受了寒硬是烧了整整三日,人都要烧糊涂了!”
颜清:“既然你不满意天后予我的处罚,怎的当初不提出来,现在来咬我一口,是何居心?”
那人跳脚:“你可是帝君之女,自然没人管得了你,我怎敢提?”
颜清:“那为何现在又敢了?”
……
颜清嗤笑:“怎么,不敢说?”
眼见那人被颜清噎住,东海水君不满意现下的局面,自己接过战场。
“那不知龙涎香一事颜清殿下又要怎么解释?堂堂天界公主,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成何体统!”
颜清没有反驳,她不愿将商陆牵扯进来。
可事与愿违,只见尺老向前迈出一步,捏着他那白胡子颤颤巍巍道:“你那龙涎香现在正在你亲外甥腰间挂着呢?”
尺老是最早一批跟着帝君征战三界的神仙,真要按辈分算起来,就是上面坐着的天帝天后也是他的晚辈,东海水君不敢明面上顶撞他,只能阴阳怪气的冲颜清撒气。
“既是这样,当初颜清殿下就该明着同我说,难道我还会不给?又何须去偷。”
东海水君话音方落,立刻有人帮腔:“水君怕不是记差了,殿下不是用水沉木跟你换的吗?怎好说是偷。”
东海水君:“那水沉木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颜清殿下拿回去孝敬尺老了。”
颜清听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胡乱攀咬,“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把东西拿回来是因为你不配!”
“够了!”水君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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