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十万头猪羊,一个人一柄剑也不可能杀光,累都要累死。
更何况梁寒现在面对的是陈克礼率领的十万大军,这是朝廷用来镇压天下的真正精锐军队,剑锋所指,莫敢不从。
所以陈克礼他们可以安心的稳坐钓鱼台,喝着酒,吃着火锅,谈笑风生,因为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抵挡这样的大军。
事实上,梁寒也不认为自己真的可以一个人一柄剑杀光十万大军,他的想法很简单。
原本是想参军,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但现在他剑挑断剑宗,威压郡王府,便是断绝了投靠朝廷的道路。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失去了征战沙场的可能。
加入不了他们,那就打败他们好了。
梁寒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简简单单的,他想要变强,变强就要杀戮,而他不愿意滥杀无辜,那便只能这样,你要杀我,我便杀你。
于是,便只是杀!
梁寒剑在手,站在九龙塔上,面对冲杀上来的兵卒,沉默无语,一剑一个,杀!杀!杀!
蜿蜒,狭窄的阶梯限制住了大军的冲锋,所以一开始的战斗,梁寒很轻松,他只是站在通道处,便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剑够快、够利,无坚不摧,摧枯拉朽。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九龙塔的阶梯,九层宝塔,一层又一层,被鲜血染红。
“准备,一,二,拉!”
九龙塔外,陈克礼带来的军队也不蠢,派出了一个百人队冲进九龙塔后,塔外更多的士兵,就在准备推倒九龙塔。
轰隆隆!
不知道什么时候建造起来的石塔被人建起,也被人推倒,山崩地裂一般,轰然倒塌下来。
尘嚣冲天之中,梁寒面无表情,手中握着一把剑,背后背着六把剑,就这么在石破天惊的喊杀声中,头也不回,不去看那被推倒的九龙塔,脚下一踏,迎着面前如潮水一般的大军杀了过去。
“杀!”
早已经准备多时的盾刀手,大声喊着,整齐划一,一手持盾,一手握刀,踩着地动山摇的步伐,压缩着战场,将梁寒围困在其中。
“弓箭手,准备!放!”
咻咻咻!
箭矢如蝗虫一般,遮天蔽日,向着梁寒轰杀而来。
“什么叫做天威不可触怒,这就叫做天威不可触怒。哈哈,当浮一大白。”
当箭矢横空,万箭齐发时候,陈克礼就忍不住豪情大发,大笑一声,举起杯中酒,冷冷看了眼战斗的最中心,然后不屑一笑。
什么宗师,什么大宗师,都不过只是土鸡瓦狗罢了,人力有时尽,在这十万大军面前,翻不了天。
灰袍的和尚,被世人尊敬的连山大宗师,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拿起一杯酒,对着梁寒的方向遥遥举杯,算是为梁寒壮行。
数百年前,唐太祖革鼎天下,镇压江湖,造成武道式微,数百年来,炼血大宗师都数十年难得一见。
在连山成就大宗师之后,梁寒是他这二十年来,见过的第三个大宗师,但现在,梁寒要死了。
一代宗师,战死沙场,还真是让连山有些唏嘘。
注意到连山的表情,陈克礼就忍不住笑道,“禅师可是在为那魔头感到可惜?”
“不错。”
连山点点头,没有掩饰,“一个武者,没有死在同道手中,反而被箭矢所杀,的确有些可惜了。”
“哼,侠以武犯禁,如今天下太平本无事,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武者,自以为学了点武功,就到处兴风作浪,缕缕挑、衅朝廷威严,这样的武者,不配练武,全都该杀。”
陈克礼冷冷说着,见连山面色不渝,就大笑一声,指着梁寒的方向,“说起来,这魔头据说还是个炼血境的大宗师,不知道比起禅师如何。当然,也无所谓了。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以禅师的境界修为,你觉得这魔头能够经得起我大军几次齐射?”
林沉舟也好奇起来,他是知道梁寒之前以一己之力击溃了山南郡卫所数千兵马,但旧事自然不会重演。
十万大军摆在面前,就算是大宗师也只能饮恨当场。
他只是好奇,炼血境的大宗师可以在这样的围杀中坚持多久,他也是炼脏境的宗师,距离炼血境也不远了,很想知道自己突破到炼血境后能有怎样的实力。
连山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炼血之后,擒白虎,斩赤龙,无漏之身,人体极限,便是大战三天三夜,也没有问题。”
“好。”
陈克礼就拍掌大笑,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那我们便在这里看上三天三夜。毕竟杀死一个大宗师,值得等三天三夜!”
众人顿时沉默。
“杀!”
刀剑无眼,人尽敌国,梁寒被围困在大军之中,万箭齐射之后又齐射,让梁寒不觉想起了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
他现在就像是那个草船,箭矢飞掠,他只能横剑在手,剑光舞动,笼罩全身,整个人都好像融入了剑光之中,如同一个会发光的刺猬,向着大军冲杀而去。
轰!
盾牌在破碎,刀光在闪烁,鲜血飞溅,梁寒面无表情,手中剑不停,杀戮不止,当真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战鼓声越发激昂,耳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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