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萧连连后退了两步,被这样陌生的丁慢慢震惊的目瞪口呆,她就好像瞬间变了个人一样,张牙舞张不可一世,但骨子里那种尖锐和戾气却几乎要冲出她的身体。胡子萧面对她,甚至感到了压抑和窒息。
“是我眼拙了,没看出来你竟然有此等野心,算我自作多情,既然娘娘不需要我的帮助,那莫将就告辞了。”胡子萧一刻也不想多待,她本能的感觉到,此刻的丁慢慢,太危险。
丁慢慢看着胡子萧略显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欠了我的,一定要还。秦柔桑,你还得起吗?”
丁慢慢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头发拆开弄乱,衣服也扯开揉皱,并且口中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啊,救命啊,放开我,皇上救我,来人啊,啊。”
已经走到门口的胡子萧骤然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丁慢慢的动作,丁慢慢也看着胡子萧,嘴里喊的凄厉无比,可她脸上却笑得张狂至极,在胡子萧惊愕的目光中,将凳子推倒,茶杯茶壶扫落在地,又慢慢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脸涨得通红也不松手,还笑得格外诡异。
胡子萧如遭雷击,这一刻是她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震怒、惊愕、不可置信,甚至是荒唐的。她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丁慢慢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充满算计的陷害。最可笑的是,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胡子萧现在走已经晚了,而且还有种逃跑的嫌疑,门外已经有了脚步声,胡子萧知道自己可能逃不掉了,但她还必须要逃跑,因为被陷害她不怕,她怕的是一旦皇上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谗言,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那就很有可能曝\/\/光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她的这个隐瞒已经是欺君之罪了,更可能会揭秘她是真实身份。
胡子萧恶狠狠的看了丁慢慢一眼,然后快速的往外跑,她得在有人进来之前出去,最好不被人看见,这样她还有机会争辩几句,丁慢慢可以空口白牙的冤枉她,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的小宫女们,果真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的胡子萧,胡子萧趁乱逃出去。
丁慢慢暗恨,竟然错过了这个机会,她怒道:“你们还不快追,别让胡子萧那个畜生跑了,他竟然潜伏进来想要轻薄我,快去找皇上,快去皇上啊。”
“啊。”宫女太监们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在后\/\/宫之中轻薄宫妃,这可是死罪,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过谁敢这么大胆子的轻薄宫妃啊,活够了吗?
可是丁慢慢的样子不做假,这房间里的凌乱也不做假,众人连忙慌乱的开始往外跑,他们跌跌撞撞,脸色惨白,他们知道,不论这件事情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都难难逃脱惩罚,没有保护好娘娘,他们就是死罪了。
丁慢慢被人搀扶着躺到床上,整个人颤颤发抖,她将脸埋起来不和任何人说话,她眼神一片狠辣,那里面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她的心里默念着秦柔桑这三个字,如同跗骨之蛆,让她痛不欲生憎恨交加。
凭什么谁都将秦柔桑放在最前面?凭什么每一个人都将秦柔桑的话奉如圣旨?秦柔桑,哪怕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丁慢慢却已经是恨毒了她。胡子萧有错吗?当然有,就凭胡子萧竟然因为秦柔桑的一句话就可以为秦柔桑来冒险,丁慢慢就不能让他活着。所有对秦柔桑好的人,所有喜欢秦柔桑的人,她丁慢慢都要一一除之。秦柔桑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的,丁慢慢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她一定能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的夺回来。
她出手对付的第一个人,就是胡子萧。这个人既然敢为秦柔桑冒险,那就必然和秦柔桑关系匪浅。秦柔桑信任他,她却要让秦柔桑知道,这个胡子萧就是被她秦柔桑自己害死的。装的什么温柔善良?关心她?呵,简直是可笑至极。
她这么多年吃糠咽菜,不能见人,躲在荒山野岭,穷苦潦倒的时候秦柔桑在哪里?她如同一个婢女一般做这做那的时候,秦柔桑在哪里?丁慢慢过够了苦日子,她谁也不相信,她现在只相信她自己。
皇上来的很快,进来就看到满地狼藉,宫人们在慌乱的打扫,丁慢慢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的躺在那里。皇上面沉如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人的话让皇上震惊,他不在乎丁慢慢怎么样,只要没有真的给自己到绿帽子就行,因为在皇上心里,丁慢慢就是个替代品,当秦柔桑回来的时候,丁慢慢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可帝王也是个男人,还是男人中最厉害那一个,哪怕是个替代品,也要保持完整的属于自己的那份贞洁。当然,皇上还真不信宫人说的话,胡子萧会潜伏进来轻薄丁慢慢?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笑。
丁慢慢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皇上,苍白的小脸,绝美的容颜,在看见皇帝的那一刹那,仿佛终于找到了安全可靠的来源,满清委屈和惧怕都倾泻而出,眼泪决堤,跌跌撞撞的冲进了皇帝的怀抱,哀哭起来。
皇上到没有推开丁慢慢,只是被这么抱着皇上多少有些不耐烦,他沉声道:“闭嘴,哭什么,朕问你话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慢慢僵硬的抬头,哽咽道:“臣妾在午睡,就没有让人留在殿内,哪知道胡将军突然闯进来,进来就对臣妾动手动脚,言辞极其恶略污\/\/秽,臣妾怕极了,拼死抵抗,大叫出声引来了宫人,这才吓跑了胡将军。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陛下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一直以为都是以单纯干净示人的。皇上倒是没想过她是不是在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