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儿走了。
一场布局了几个月的复仇大计,就这样闹剧般的——
不,远远不是结束。
……
小猴儿几乎连口长气儿都没喘匀,当于绥远城门口目送林聪儿一行人逃去后,她立马缠着延珏满面兴奋的只问一句。
“人呢?”
得到了答案后,小猴儿屁话都没放一个,立马喊人备马,才牵了过来,就翻身上马,而话不说飞奔而去。
将背手而立的延珏越甩越远。
延珏抬手命身后十几人纵马跟上去,接着命人牵过马来,翻身上马——
将缰绳扯至于小猴儿完全相反的方向。
于得水见状,诧异了一下:“主子爷儿,难道咱们不跟——”
延珏执鞭,回头看了一眼,那不远处被两人架着的面无表情的在劫,只吩咐道:“带上那个丫头,去追你的女主子。”
“那爷儿您——”
延珏敛眸,与七八近侍策马离去前只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
月影照人,马蹄阵阵。
咔嗒、咔嗒——
小猴儿疯了一样的夹马肚子,飞奔在每天都要奔上一个来回儿的路上。
那路明明不算长,她去觉得自己怎么也跑不到头,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两个肩胛骨里,插上一片片鸡毛,那她立马二话不说,飞身离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气儿是从哪处喘进肚儿的,她只知道,自己因为即将见到的两个人——
心,狂跳不已。
终于到了那陌生又熟悉的门前,彼时那寻常富贵人家的小院儿门前,已是护卫两侧,持刀把守。
不若寻常时的两盏寒灯,此时几十个人人手一把火把,将整个小巷连带院子里照耀的灯火通明。
小猴儿扫着那眼前熟悉且陌生的视界,熟悉的是那个她月余来每日凌晨都在隔墙而望的院落,陌生的是眼前正门悬梁上所挂的那块牌匾。
冯府。
两个字体小家子气的像是她石猴子爬的字体,正是林聪儿将自己藏在这诺大的归化城的虚假身份。
“呦喂,女主子,我说你也太快了!呼——呼——”
紧随其后的于得水翻身下马后,一张满是干褶儿的脸累的那叫一个青白不接,再瞧瞧女主子面皮儿上那没事儿人是红润,他在心中狂叹,这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女主子如今身子再弱,那精良的骑术也不是他能赶得上的。
小猴儿压根儿瞧都没瞧于得水,心急如焚的立马就要往门内冲。
然才走一步,便被门口侯着的人拦住。
“失礼了,大小姐,掌柜的说,等他带人搜完了,确定安全再请您进去。”
小猴儿这时才添了心思打量眼前的人,瞧那寻常衣着和并不方正的举止,并不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再品一品那地道的口音,明显是这归化本地人……外加那一声掌柜的……
哦……
小猴儿了然的点点头,她就说么,延珏跟这儿归化本地,无声无息的有房有院儿就罢了,今儿唱这么大一出戏都愣是丁点儿动静儿没有……
怪不得。
想想离京前那厮给自个儿的锦囊妙计,小猴儿连连撇嘴失笑。
合着这祁念乡压根儿就是他的人。
早知如此,又何必折腾的她为了收他,累的脱裤子放屁,费那没完没了的事,操那没完没了的心?
嘿,这厮,她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呢?
嘶……哪儿就不对劲儿呢?
正琢磨着,只听一阵急促促的步子声自院内传来,小猴儿望去,只见一行十余人,身着同样的护院衣裳,朝她迎面而来,为首的白衣长衫男子,一身书生气也掩不住的贵气与精明,不是那掌控大半个归化生计的大盛魁的掌柜祁晋,又是谁?
“下官给大小姐请——”
“算了吧,别跟我弄这些矫情,咱们的事儿,迟些时候再谈不急。”小猴儿现在哪有心思谈这些,她丁点儿杂话儿没说,单刀直入,只问:“人呢?”
祁晋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也没转弯,利落的回道:“小的在里头有人把守,大的还在地牢。”
小的,大的。
一听这用词儿,就知道延珏没有告诉别人谷子和天养的身份。
但尽管小猴儿心明镜儿祁晋并不知晓,可这么听着他随随便便唤着对她来说两个比命还重要的人,还是觉得有点儿刺耳。
是以小猴儿冲进院子之前,路过祁晋,‘不小心’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嘶——啊……。”祁晋疼的呲压咧嘴猛一阵甩生疼的脚,不明所以,只心道:看来骗一回这丫头,早晚是要挨收拾的。
……
带路的护院越走越快,极尽小跑,不是他着急,是眼么前这大小姐简直像跟风争速度。
“大小姐,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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