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容,那种种的女儿家的软话听得石猴子耳朵直要爆炸,直到石猴子用一顿猛咳下了逐客令,这才了事.
待到下午,日头斜钉房头.
才从外头折腾回来的谷子,手上颠儿着一包东西,哼着小曲儿,一瘸一拐的回了院子,才一进门儿就跟那四仰八叉靠在炕塌上的石猴子是吧啦吧啦说个没完.
"到这正阳门儿外才觉得这叫厩!那字号,一个儿攒一个儿,热闹着呢,哪像咱们内城,连个生意也不让做,尽是一些玩鸟儿遛狗的八旗子弟,忒没劲!"
"呦,介出去转悠一圈儿都打上京腔儿了~"石猴子拍着腿儿,逗着哏儿,"咋,咱八旗子弟不好,嘛好?酸秀才奏好?"
"唉,你!"谷子倏的脸儿红了,"你还甭不讲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用得着做那些满大街拉男人的孟浪事儿么!"
石猴子哧哧一乐,"我嘛时候提那陆千卷的名儿了?你介是此地无银,思春了."
"诶!"谷子气的直跺脚,没好气儿的把手里那包东西砸到石猴子怀里,"爱吃不吃!"
嘿!她说嘛了,酸成这样儿!
石猴子挤挤眼儿,一层层拆开那油纸包,一股子豆腥味儿飘出来.
居然是她最讨厌的绿豆糕.
嫌恶的撇到一边儿,石猴子撇撇嘴,挑道,"为嘛不买萨其马."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谷子把那绿豆糕又拣回来塞她手里,瞠着小扣眼儿,掐着腰,一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的表情数落着,"我说昨儿晚上吃了一盘子螃蟹,起了这一脸疹子,现在不吃点.儿东西解解毒,还就这么挂着啊!跟那芝麻饼似的,你受得了,我看着还闹眼睛呢!"
"嘛呀,跟个把家虎似的."猴子悻悻的拣了一块儿绿豆糕,跟吃毒药似的一口塞到嘴里,那脸皱的,恨不得五官都攒在一堆儿,压根儿没嚼几口,就囫囵下了肚,待又喝了口水一压,那憋在嗓子眼的绿豆糕像是被水发了似的,一口气儿提不上来给她憋那儿了.
"我说你到是慢点儿啊!"谷子赶忙跪塌上给她顺着,石猴子是一阵猛咳.
好半晌,才停下来,操着那哑的不成的嗓子,费劲的说了声儿,"水——"
谷子连着给她倒了两杯,待她喝完抹嘴的时候,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诶,我说你这猴精儿,昨儿不是只让我准备螃蟹和找一小产的妇人么?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多留了一手?"
石猴子咳的有气无力的道,"我留嘛了?"
"嗓子啊!"谷子道,"我原本还怕只挡住脸,那丰生万一认出你动静儿咋办,谁知道你这猴精儿一张嘴,就是个哑嗓子,嘿,精到骨缝了你!"谷子一脸兴奋,"快说说,咋弄的?"
石猴子瞥了一眼那床旁案几上的琉璃茶盏,"早上就喝了一小口那个,就介样儿了."
"什么药啊!这么厉害!"谷子攒着满心好奇.
石猴子摇摇头.
谷子与她眼神一撞,面色突变,"你不知道?"
石猴子咂咂嘴,"我猜,有人大概是想我做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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