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倒下,傅酒酒,你不能倒下,至少也不是现在……”
“不可以!傅酒酒现在不可以!”
但她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溃败。
她怎么可以溃败,在她最爱的男人和旁的女人的婚礼之上。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肚子里面的宝贝也不会允许的。
就算不是为自己,就是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怎么能那么残忍——
她说过,他们的宝贝是要在无限的爱里面长大的,他是被期待着地来到这个世界的。
虽然还未出生,但他一定都会知道。
所以,怎么可以让他看到那些——
宝贝别怕,妈咪爱你,妈咪会爱你,很爱很爱。
傅酒酒不断地在心里默念着,告诉肚子里面的孩子。
——所以乖一点好不好,你陪着妈咪走进来,也一定可以陪着妈咪走出去。
——
宝宝不要听不要看,现在的,一切坏的声音、画面,没关系,全部都会好起的。
听妈妈的。
你要乖,也要乖,要坚强!
她近乎祈祷地,
也是给予自己力量,
但,她脚下的步子却越发地沉重起来。
走出喜堂门槛,浮生堂的大门,几乎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再没有一点什么力气往前面走了——
她也不想再往前走,她想往回走,不为旁的什么,只因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她有一种失去的预感,肚子实在疼痛难忍,
她有点害怕,
她自己,怎么样也没关系,但肚子里面的孩子,他不可以出事。
上辈子,她没有保护好他,这辈子,她不能再保护不好他,乃至他来都还未算是真正地来到这个世界。
傅酒酒心头有什么动摇了一秒,只是……来不及了。
无论是往前走还是往回走,她都走不了了——
傅酒酒无法回头亦无法前行。
……
重生回来的傅酒酒,她——再一次“死”去。
在薄西洲27岁另娶她人这一年,在——她21岁,本对重生后人生充满期待与希望的这年。
……
就是在傅酒酒双腿堪堪跨出浮生堂大门,身影逐渐被看不见,而又因为动摇而稍微僵住的那一瞬间,
从她身侧,猛地,有那么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嘴巴给捂住,同时箍住了她的身体往旁边拖。
“唔唔——”
傅酒酒瞳孔瞬间张大,她不住挣扎,但因为伤痛也因为现在的她实在太过于脆弱,她的预防力与战斗力几乎为零,她几乎是轻而易举的被人所制箍住。
……
“唔——”
浮生堂门口不远处的某个角落,
傅酒酒如同烂泥般被重重地甩在地上,
在她耳边率先响起的是凌乱的脚步声,然后下一个瞬间,她的眼前,则是印上了那么数道的黑色身影,
无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将她堵在这狭窄角落,他们各个手里都拿着有手腕那么粗的铁棒,
两侧墙壁上印出那骇人模样,连同来人狰狞之色,如同山林最为腐烂的低等兽,
而当他们手起棒落下,便一下一下地都砸在了傅酒酒的身上,
“砰砰砰!”
铁棒与人的肉身所接触,发出砰砰砰地重音。
“嗯!”
疼得,几乎叫傅酒酒闷哼出声!
“唔……”
她喉间溢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哼,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那么怕痛的人。
“唔!”
唯独不屈的大概仅仅只是她眼底的倔强,可与之同时,那里面又浮现了浓重的脆弱与恐惧。
宝宝,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她开始担心——
傅酒酒双手牢牢地护住肚子,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她的宝贝——
“救,救命……救救她的宝贝,有没有谁能来救救她,救救她的宝贝——”
她的嘴巴,没有被封上,来得这些人,他们似乎是已经知道她没有什么反抗力了,昔日的格斗之王,x组织下的第一杀手,此时虚弱的如同易碎的洋娃娃——
他们丝毫不畏惧,随便她怎么叫怎么喊——
甚至她越是叫越是喊,他们就越是兴奋,下手的力道越是狠戾——
……
“砰!”
“砰!”
一声又一声——
已经不是在打人了,而是如同捶打没有任何知觉的沙袋。
……
“嗯……”
傅酒酒已经连闷哼声都无法发出了,痛的,连叫都是浪费力气,她竭力地往前爬着,她想……爬到外面,光明的地方——
这里,太阴暗了——
“薄西洲……”
“阿洲——”
她喉间,用尽了全部力气的去呼唤,最后一个名字,
那个——刻在她心底,融进骨血的名字,
此时此刻,她竟然只能想到他,也只想他,她还想他——
但无人能听到,只剩下唇瓣的嚅动,悄无声息,就如同此时此刻,她的人——
她已然虚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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