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拱手交出,根本不曾折毁他的颜面,因为,这就是他所求!”
“甚至,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一早便设计好的。”
“他们出兵,最后中了小国敌军的jian计,被围困峡谷,生死一线。”
“假的,都是假的,不过是他的一场谋划。”
“也是,像他这般用兵如神的人,即便身上有伤,又怎会妨碍到其他,身上的伤完全不妨碍他动脑子啊,区区边境小国,何足为惧!怎么就会令他被困至绝路,别无他法?”
“是他不想,是他所谋,而已,如此而已——”
“可笑可怜小女儿她……看不清楚,可笑可怜她……还百般心焦。”
“也真是何以至于,区区一个她,何以至于他摆上那么大的一个阵仗,令他至此。”
“若是,倘若他真的不想要她,直说就是了,她又怎么会纠缠,她不是那么不要脸,不要自尊的人啊……她是……要的啊!”
“啊!不,好像是哦,早先他便于她有过话,说他一生决然不会爱上于她,让她不要将心放在他身上,他似乎是有对她说过,但她没听,她心里始终觉得他对她有情,只需要一些时间,只是这样……”
“不了,可到今天,她终于心死了,她终于知道,穷其这一生,她都无法令他动情,他不要她,从始至终,都不要。”
“她知道了,真的明白了——”
“只是迟了,太迟了,她就要死了……要带着她的孩子死去!”
“这代价太大了。”
“红衣,那般如血般猩红的一袭,本该是女子出嫁时所穿着,可……在小女儿这里,却是她死的这一天,她一袭红衣如火,利箭穿刺过她心脏,她身子如折翅的蝶般自城墙坠落……”
“眼角一滴泪散落在风中,还有那决绝却无声的一声:阿洲,若有来生,愿南风不曾遇见你。”
……
阿洲,若有来生,愿南风不曾遇见你。
阿洲,南风——
傅酒酒听着这两个名字,脑海里忽然炸开什么,但又很模糊,摸不透儿,她只能带着疑惑,缓缓地朝薄母一个开腔,“妈妈……”
“嗯,”傅酒酒话虽未完整,薄母却像是知道了般,她轻轻一个点头,说道,“是,南风,这个故事里的小女儿,她的名字就叫做南风,傅南风,很巧,和酒酒你是一个姓,而咱们那老祖,说来也更是巧了,名字竟是和小九的差不多,里面竟然也带有着一个洲。”
“不过,这当年也是家族里,要给小九取的。”
“哦,是吗……”
傅酒酒淡淡应一声,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复而再想到了那首《西洲曲》,想到了那里面的那一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倘若南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愿南风可以把我对你的相思带到郎君的身边。
如此温柔又充满情意的一句,于他们又是多么的般配,看,连名姓都那么的般配!
小女儿和那老祖,他们的名姓便融在了这满是情意的一句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