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纪黎。
“有事?”泠朵隔门问。
“我怕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过来帮你看看。”他答。
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泠朵疑惑。
于是起身拉开了门,一瞬间,一把细沙迎面袭来,打的她脸生疼,那细沙尝起来咸咸的。
泠朵口里鼻孔里还有眼睛都进了沙,她捂住脸后退数步:“纪黎,这是什么?你撒我脸上了!”
纪黎看她痛苦的捂住脸,佯装关心靠近她,又不断往她衣服里塞盐巴。
血族怕盐巴,盐代表真理。
这下治住你了吧,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纪黎心里如是想。
下一秒,一巴掌就扇过来了。
纪黎被扇懵了,震惊的看着两眼赤红的她:这是要发怒了……?她要咬我了?
他一手试图保持两人距离,另一手偷偷按上后腰上匕首,匕首刀刃是银白色的。
泠朵一撩衣服,有半斤盐巴从她衣服里抖出来,她跟个沙漏一样。
她指着身下的盐巴:“合着这不干净的东西是我?”
纪黎咧嘴尬笑:“我怕上你身,鬼怪怕盐巴。”
顿了顿又问:“……你你没事?”
……
回应的只有冷冷的目光。
“有没有觉得皮肤灼痛,像要裂开了?”
泠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看你要裂开了。”
上手把他推出门外去了。
纪黎杵在发怔:没有发狂,也没有现形,不怕大蒜不怕盐巴,难道她是第三代血族,上古者还是玛土撒拉长寿者?如果真是这两种,那自己恐怕是搞不定了,要知道他才一阶猎人。
想到这里,他抬手抚上耳上的小银环。
正想着,一只指甲鲜红的手从身后摸上了他的肩,吓得他惊叫出声,往前一扑,一个翻滚蹲起身将腰上的匕首拔出拿在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是个练家子。
这下轮到他刚才身后的人尖声大叫了“啊——!!”
泠朵听到尖叫声,心下一沉:难道荣叔说的那个麻烦找上自己了?
她往房里扫了一眼,抓起床头柜上的灰瓷烟灰缸,猛然拉开门。
门外有俩人,一个是前台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板娘,一个是冒冒失失的纪黎,一个花容失色扒在墙上,一个手持利器蹲在地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你俩这是……?”泠朵问。
老板娘看到泠朵出门来,急忙抱住她,鲜红的指甲指着纪黎说:“我来给你们送毛巾,看他站在门口发呆,就拍了拍他。他他他…就拿刀要杀我。”
鲜红的指甲在眼前晃得碍眼,泠朵抓着她手问:“老板娘刚擦的指甲油吗?”
“是是啊。”她说话依旧磕巴。
“指甲油?”纪黎起身来,伸出脑袋望了望“吓我一跳,我以为什么玩意儿呢。”他嘟囔着把匕首插回刀鞘。
老板娘耳尖,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一叉腰一跺脚头一昂,大声斥骂道:“你才什么玩意儿呢,我擦我的指甲油碍你什么事了,老娘好心好意给你送毛巾,还要遭你吓唬,你爱住住,不爱住滚,不差你这个人。”
泠朵扫了怂在一旁的纪黎一眼,兀自从老板娘手里拿过来毛巾,门一关,任他外面如何喧嚣热闹,我自安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