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典型的没什么逻辑的耍赖,徐抒根本就不理。
一整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到了晚上的时候,戚慕染似乎很自觉,知道她要沐浴,不用她说,自己乖乖的到隔壁去和陆以君聊天。
“影七来消息了,北临把东北边境的布防全部都减半,拉开长战线。”
陆以君泡茶的手顿了一下,“那是你们的事,和我们无关。”
戚慕染抿了抿唇,“朕以为西海与齐郢应当是盟友。”
“谁说的,况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当同我们陛下商讨,我不能越俎代庖。”
“自然应当同西海国君商讨。”戚慕染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安静了。
无论陆以君嘴上如何嫌弃,反正把消息带给谢临安就好。
北临所图,不止齐郢。
一旦齐郢失守,整个中州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这些,陆以君不会不懂。
“看样子齐郢情况危急,你为何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赴约前来?”
戚慕染喝了口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齐郢情况再危机,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但阿抒,朕一定要寻到。”
陆以君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一开始你可已经相信了她死了的事实。”
戚慕染死死攥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是。”
所以他知道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有多么难以忍耐。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放她走,也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也不行。
“好了,看来阿抒已经沐浴完毕了,你可以回去了。”
和戚慕染多待一会都觉得压抑,真不知道徐抒那丫头是怎么忍受的。
和他坐在一起,有一种自己心里的秘密全都被他窥探了的恐惧感。
还好他听到徐抒已经沐浴完了的声音,一刻也不停留的回去了。
戚慕染照例是谁在地上,乖得很,乖的徐抒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招。
她这几天精神不是很好,睡的都很早,戚慕染以她为重,她什么时候睡,自己也什么时候睡。
只是温香软玉在侧,终究是睡不好的。
何况有了昨晚做先例,他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如昨天一般唤了她两声。
没有反应。
戚慕染心下稍安,手脚利落的翻身上了床。
一如昨天,先是轻轻贴上她的唇瓣,然后摩挲片刻,之后就开始放开手脚,对徐抒上下其手。
徐抒脑子里本来就吊着一根弦,而且戚慕染有了昨天做例子,今晚的忍耐力也下降了许多,没等到徐抒熟睡就开始了“行动”。
于是在坏事做到一半的时候,徐抒忽然醒了。
她感觉到了某人在对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因为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她暂时装作没有被吵醒的样子,继续闭着眼睛,只是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
直到戚慕染满意了之后低低喟叹了一声,徐抒忽然睁开眼睛,咬着牙,“你很开心?”
戚慕染下意识答道:“开……”
“阿抒,你…醒了?”
徐抒嗯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