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戚慕染道:“若我一个人,自然是怎么都行。”
但现在有她在,他一点险都不愿意冒。
徐抒就算不听,也知道他后半句话想要说什么,于是也就不问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和我哥想要把我打晕了然后送回去呢。”她戳着手里的汤包说道。
戚慕染不愧是戚慕染,面不改色。
“怎会。”
徐抒点点头,“既然不会,那最好了,只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和我哥这么合谋了,那么就算我晕倒了被送回西海,我也是依旧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都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孤身上路反而更危险。”
戚慕染:“……”
不得不说,有被威胁到。
他们本来的确是想要将徐抒迷晕,然后将人送回去的,但是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猜出了他们的意图。
徐抒看他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又继续劝道:“你们还是别想这些了,不如将我留在身边,至少还可以看着,如何?”
戚慕染:“……”
依他说不如何。
“阿抒,你听话,我们……”
徐抒打断他,“你不用说了,既然我们曾经认识,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才对。”
戚慕染默了。
她说的没错,就是因为太了解她,才觉得头痛。
两个人相顾无言,最后依旧是徐抒坐在房间里看书,戚慕染看她。
就这么过了很久,徐抒忽然放下书,“你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戚慕染有点委屈,“那我做什么才好呢?”
要不是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抒都差点以为这是她包的小奶狗了。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戚慕染点点头,继续看她。
徐抒:“……”
她都想哭。
“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去找我哥聊天,不要一直在我这里待着。”
这算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然而戚慕染装作自己没有听懂的样子。
“无妨,我就在这里挺好的。”
徐抒:“……”
她觉得不好啊喂。
“阿抒…”他手里拿了个令牌,“不如就用这个当我们的定情信物?”
徐抒很想直接拒绝,但还是瞥了一眼,那是个黑色的,看起来非常厚重的令牌。
徐抒没见过,也从没有在他的贴身物品里见过这个。
戚慕染递过来,“送给你好吗?”
徐抒手里被硬塞了个令牌,触手冰凉,冷的她浑身一颤。
上书“齐郢天元帝”。
是戚慕染的令牌,象征他的身份。
这东西很重要,在很多时候都能代替虎符,调兵遣将。
徐抒扔回去,“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这种东西留在她手里,她怕自己没命守住,万一被一些歹人知道了,她很有可能很危险。
那令牌被稳稳的扔回戚慕染的手里。
他有点失望,“阿抒,那我们的定情信物?”
徐抒翻着书页,“依我说,既然我不记得你了,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定情信物,你说对么?”
“不对。”戚慕染的神色立刻变得深沉,“若依我说,即便你不记得我了,你也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