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没想到陆以君在西海的地位这么超脱。
虽然他们是悄悄进秦渝的,但是第二天,该来的都来了。
众人听到陆以君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姑娘,都纷纷登门拜访。
徐抒翻看着那些前来拜会的名帖,啧了一声,“你怎么看也不像是娶不到媳妇儿的人啊。”
这么多达官贵人,因为他带了个女人回来,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打探消息,可不就是想把自己的人嫁给他么。
陆以君只是扫了一眼,“都拒了吧,陛下罚我面壁思过。”
徐抒哦了一声。
他自然有他的打算,什么人见,什么人不见他肯定有分寸。
徐抒没话说。
“三天之后随我去见陛下。”陆以君看了她一眼。
徐抒懵了一下:“我一定要去吗,不需要什么名分,我就管我自己吃吃喝喝不行吗?”
陆以君摇头:“不行。”
她要不要妹妹这个名分,都必须去进宫见过皇上。
徐抒觉出一丝不对:“你是不是和皇上之间有些嫌隙啊。”
陆以君深深蹙眉,声线低沉:“为什么这么说?”
“猜的,”徐抒喝了口茶,“你这么做,是怕他忌惮你吧?”
陆以君的眸色暗了暗,没回答她。
徐抒端着茶杯遁了:“那我好好休息,三天之后随你进宫。”
进宫就进宫,她还生怕戚慕染找到她呢。
想要隐藏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把自己完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希望西海皇帝能给她一个新的身份。
不得不说,陆以君被皇帝忌惮,也是理所当然的。
禁足的这几天,徐抒看他对兵部、户部的掌控几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一个国师,掌握了兵权又掌握了钱粮,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皇帝,都会忌惮。
然而陆以君也很无奈,他想收敛,也想把权力交回去,但有的时候没有他又不行。
他比权臣更可怕。
因为西海真的不能离开他。
谢临安一面忌惮他,一面又不得不用他,一面找人代替他,却又完全找不到人代替他。
“国师来了吗?”
谢临安蘸了蘸朱砂色的墨汁,写了一个可。
一边的太监擦擦汗,“这…国师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老奴方才禀报过陛下了。”
谢临安侧过头,眼神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是吗?”
太监服侍他多年,立刻懂了,哐当一声跪下,自扇了三四个巴掌,“是老奴不对,老奴忘了禀告,让国师白等了这么久。”
谢临安敛下眸子,温和地说:“去请国师进来。”
陆以君和徐抒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徐抒抬头看了陆以君一眼。
他的下颚绷的紧紧的,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
徐抒牵了牵他的袖子。
陆以君片刻就把视线转换了回来,变成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两个人踏进殿内,谢临安依旧没有抬头,伏在案上继续批着折子。
“国师来了?”
徐抒跟着陆以君行礼。
谢临安声音醇厚,还带着两分笑意。
“朕觉得,国师之妹倾城之姿,德才兼备,可为贵妃。”
徐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