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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年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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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1月25日/阴/宜团圆

    原本,部分老师计划寒假开补习班,可是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教育局盯得紧了,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最开心的就是学生们。林舟是无所谓,她一直坚信,好成绩不是靠补习补出来的。可是到后来,她越学越偏科,尤其是到了初三,物理成绩全靠补习才能稳在80分。

    湖南的冬天其实是不怎么下雪的,可偏偏2008年整个湖南省经历了冰灾,各地断水断电,许多人在抢修的过程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今年,各地政府有了经验,早早开始防御起来了。

    不知道湖南其他地区怎么样,林舟所在的小县城入冬以来就下过三次雪。林舟还在学校时下过一场,放假回家后又下过两场,可是雪花基本上落地就化成水了。雪花:终究是错付了。

    林舟回家后先是在奶奶家住了三天,随后,林妈以她放假作息紊乱为理由,强令她回家休息。在林妈的监督下,林舟过上了朝八晚十的生活。

    林妈通常五点半就起来收拾准备去查早操。林舟的房门外是噼里啪啦化妆品滚落的声音,还有拖鞋哒啦哒啦的走路声。每天早上自己都会被这些声音吵醒,然后等林妈出门后再睡个回笼觉,之后再被闹钟与林妈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

    日常这样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1月15号,林妈所在的职高也要放寒假了。

    这天,林妈临出门的时候把林舟叫醒了,告诉她,“妈妈去上班了,今天学校放寒假,我没空监督你起床。你可以睡到10点。”

    半梦半醒间,林舟嘟囔着回答“知道了”。

    等她四个小时后彻底睡醒了才反应过来,林妈根本没必要6点叫醒自己,然后说“今天你可以睡到10点”,多此一举还扰人清梦。

    外面实在太冷,屋里比外面还冷。林舟瑟缩在电炉子旁写作业,写着写着,上下眼皮开始玩亲亲。她晃晃脑袋想清醒清醒,但是意志力还是不够强,心想就睡15分钟吧,没关系。电烤炉太温暖了,比妈妈的怀抱还暖。

    林舟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妈妈的手掌拍醒的。

    “早上睡到10点才起,现在才12点又开始睡?猪清醒的时间都比你长吧!你作业写多少了,我看看。”

    林舟心里吐槽,“我要是猪,你就是猪的娘。”

    “英语就写到了第三道大题,你这效率也太低了。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放寒假了,以后你就照着我的要求来。”

    在林妈的摧残下,林舟终于迎来了大年三十,这意味着,自己又可以借机去奶奶家睡几天,躲过妈妈的摧残。

    奶奶家有两间客房,通常姐姐林倩会住一间,林舟住另一间。可是过年期间,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会在奶奶家留宿,所以林舟要和姐姐挤一挤。

    林舟自然是很乐意的,原因是两姐妹可以睡前说悄悄话,而且两个人挤一挤更暖和。

    林倩则是百般不愿意,原因只有一点,林舟睡觉太不安分。林倩从前和林舟睡一起时,美梦正甜,却被林舟的佛山无影脚给无情踹醒,可当事人还是睡得深沉,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除此之外,林舟还喜欢说梦话,经常在梦里大喊大叫。

    可是到最后,林倩没得选,毕竟大冬天让谁打地铺都不好,而且林舟把自己在家里的悲惨境遇一讲,林倩想起了自己和母亲日常的斗智斗勇,同情心泛滥就没拒绝和林舟睡一张床这件事。

    2009年的春晚,丫蛋、小沈阳第一次登上春晚,从那以后,大家介绍自己都会说,“我的中文名字是xxx,我的英文名字是xxx儿”。

    零点的时候,天空被烟火点亮,林舟姐弟三人在学校的操场上放烟花。

    林舟抬头看着绚丽的烟火,心里默默许下了新年愿望,“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学习进步,家人身体健康。”

    彼时林舟的新年愿望与他无关,直到意识到自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从那以后,她每年的新年愿望都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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