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书的。虽然万通阁让你杀人,但杀一女子,确实不易。所以,先生给了驸马一个机会,那便是不杀素阳公主,而去杀一个奸臣。”
“呵呵呵,杀人便是杀人,纵然杀的不是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驸马,我所言乃是一个奸臣,况且,那个奸臣曾经意欲谋害驸马。驸马杀了他岂不正是实现了您心中的抱负?况且也能报仇雪恨,岂不一举两得?”花匠说道。
赵地坤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匠,说道:“现在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似一直替万通阁效命,现如今又听命他人。说不得,你的主子二者皆不是,如你这般,所说之言,我又怎能信之?”
“信与不信,听与不听,皆不是我事。驸马,我早就跟您说过,我只不过是一个传话之人。”花匠轻声说道。
赵地坤心知,不管他如何旁敲侧问,皆从花匠口中问不出丝毫事。
他转身离开,笑着说道:“我原以为只有我身不由己,你这个万通阁的无名小卒都要我强上万分,却没想到,倒是我多想了。”
赵地坤将药瓶收入袖中,他还在思量。虽然他嘴上那般对花匠说。但受制于人多年,赵地坤心中早就茅塞顿开。
现在虽说他必须杀人,可毕竟有了选择,况且,到底杀素阳,还是杀戊子念,这一点毋庸置疑。赵地坤一定会杀戊子念。
但虽说如此,他又如何见到戊子念?
而此时的戊子念却不知这些。戊子念已经称病多日,在自己府上,谁人也不见。可不知为何,在他桌上竟然放了一封信,这封信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对于戊子念来说,这笔迹只代表着祸患。
可就算如此,戊子念还是将信拿起,他不得不看。虽然不知信上写了何事,但既然李无二不知用了何种办法将信送到他的卧房之中,意思他如何不懂?
那便是李无二在逼戊子念,此事便由不得他。
将信缓缓打开,戊子念脸色越发阴沉,果不其然。信上所说之事,仍事关李承宗。
“竟敢如此戏耍老夫!”戊子念狠狠拍在桌子上。
李无二与灵渡刚进皇城之时,李无二便答应慕剑清不将李承宗的身份告诉他人,他自然会遵守约定。
不过若是他人将此事传扬出去,那可不关李无二之事。而知晓此事的,便是戊子念。
李无二这么多年,又如何不知戊子念是何等人?虽然戊子念老奸巨猾,但正因为如此,这种人最好掌控。
不然怎会有聪明反被聪明误一说?李无二写信前来,一是问候戊子念。二则是提到李承宗身份之事。
可李无二并没有让戊子念将此事传扬出去,但李无二却将李承宗身份若是让他人知晓后的利弊与戊子念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便是李无二使得一招欲擒故纵。像戊子念此人,虽然野心不小,再做扶龙之臣,可比之身家性命,孰重孰轻,他戊子念又岂会不明白?在戊子念看来,李无二虽信中无逼迫之言,但却有逼迫之意,可不是存了戏耍之心?
戊子念却毫无办法,虽然他对李无二现在是恨之入骨,可却李无二将此事告诉他,诚惶诚恐之中也有一丝庆幸在其中。
若不然,他真的与那冯国公、皇后一同辅佐太子,争夺皇位,若是让李元长知晓李承宗身份之后,那他在李元长眼中可就是与皇后沆瀣一气,谋权篡位之人。
纵然李元长再如何念及旧情,也绝不会轻饶于他。
虽不知冯国公是否知晓此事,但皇后一定知晓,自己所生孩儿乃是何人之子,只怕在没有比她还心知肚明之人了。
所以戊子念也在心中暗骂皇后不下百回,如此妖后,真的是害人不浅。
原本戊子念想要前去冯国公府上一问究竟,可转念一想,若是冯国公早就知晓此事,那么他戊子念去问,岂不是让冯国公、皇后一个怀有戒心,说不得,还会谋害他的性命。
这般看来,戊子念也唯有一人可找。那便是素阳公主。
只是,起初戊子念还劝说素阳帮助李承宗夺得皇位,现在却自己食言,实在是颜面扫地。可这么多日子,戊子念,思前想后,此事不能再拖。
如今虽说李元长如此看重李道禅,可李道禅却并不在皇城之中。若是皇后有什么谋划,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一定要给自己某一条退路。
李无二又在此时写信前来,戊子念便不打算再等,他站在门口,大声说道:“来人呐,备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