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二年级的暑假，普林斯的事务多了一些。对角巷的店铺已经重新布置，将要售卖的魔药清单也已经由西维洛斯列好交给夏洛克补充，在确定清单之后，便是招聘员工了。

    夏洛克看着清单，很轻易地看出清单的意思：“这份清单似乎偏向某个方面？”泛用解毒剂，伤害治疗类魔药占了很大的比例。

    “是的，这些魔药在接下来几年中会越来越重要，我要在毕业之前独占英国魔法界这类魔药的市场。”普通人的世界中军火商是战争时期最为暴利的行业，而在只有魔杖为武器的魔法界，显然魔药将是战争时的命脉行业。所幸普林斯只消失了十几年，而且这十几年还都算是和平年代，英国魔法界的魔药行业中只有零零散散不成规模的一些店铺。

    “……这会不会过于张扬？”虽然明白这是绝佳地利益获取手段，但正如西维洛斯所说，接下来几年内，战争便会爆发。

    “普林斯这个姓氏已经决定我无法彻底摆脱战争。那就尽量张扬，高调告诉他们如果普林斯消失，那么他们的手下将在战争中失去魔药的辅助。”

    夏洛克重新看着清单，所以清单中最重要，几乎是巫师对战必备的几种魔药分普通品质和上品两种。上品的效果是成倍的提升，意味着明显更快地止血、解毒、愈合伤口，意味着战斗中更快的魔力恢复。当然，这两种品质的熬制方法都已经由西维洛斯改进，普通品质只比市面上的好一点，用的也是市面收购的材料，这个配方将交给招聘并通过测试的新员工。而上品药剂只出于普林斯庄园，至于材料——怪不得之前西维洛斯直接命令清出两个药圃，并又重新开辟了两个药圃，专门种植这类魔药所需要的材料。从普林斯庄园的魔法阵中培育出来的魔药材料品质比一般生产性的简单魔法阵中的要高很多。

    想到西维洛斯从一年级暑假，不，从那些改进的魔药配方来看是从进入魔法界开始，就考虑好这些，夏洛克不禁暗自佩服。

    给清单添加了几个他觉得有必要的魔药之后，夏洛克重新将清单递给西维洛斯：“那么员工招聘怎么样了？”

    “我交给洛洛克·卡普了，不过正式选人时还要你和他一起。”毕竟洛洛克才刚毕业，还需要指导。她已经吩咐迪杰纳瑞在霍格莫德购置了一套房子给洛洛克，他可以自己去魔法部申请开通飞路网。这也方便洛洛克在闲暇时依旧能观察霍格沃茨的在校学生。

    洛洛克这个暑假的任务便是招聘八名药剂师学徒，两名店铺负责人和两名杂工。

    “说起来，你让洛洛克也招聘哑炮？”夏洛克突然想到之前西维洛斯曾经提到过的。

    西维洛斯点头：“一些魔药材料的培育和采集过程是禁止使用魔法的，既然这样干脆用哑炮来完成，他们能得到魔法界的工作，自然不会介意那些一般巫师都会习惯性懒惰用魔法解决的步骤。”说到这，西维洛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而且，哪怕是与麻瓜，哑炮生出的孩子是巫师的可能性也很大，我不介意多几个洛洛克·卡普。”

    不过普林斯家族“收集”哑炮的事情现在并不适合公开，西维洛斯已经吩咐洛洛克行动保密，她不要求速度。所以洛洛克也切实地履行普林斯家主的意思，他只通过可信的人隐晦打听哑炮情况——毕竟在纯血家庭中哑炮往往都是被隐藏的耻辱所在，这情况即使在混血家庭也相当普遍。而洛洛克卡普，在执行查访任务的过程中，也下意识地优先纯血统的哑炮。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爷爷曾经颇为遗憾地说，因为自己哑炮的身份才不得不与麻瓜通婚。这一点对于西维洛斯倒是意外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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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林斯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请你成为我的舞伴？”标准的弯腰和微笑，标准的措辞和礼仪——好吧，如果忽略他眼中的那丝戏谑。

    正在将新熬好的魔药装瓶的西维洛斯眼角抽了抽，继续不紧不慢地将魔药收入魔药箱，然后才看向那个依旧保持着姿势的卢修斯说：“卢修斯·马尔福首席，你是不是早餐时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你的大脑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完全退化到格兰芬多的巨怪水平？又或是我应该先给你灌几瓶魔药检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本人——哦，请原谅我的冲动，那么做绝对是对魔药的亵渎。”卢修斯在成为五年级的学期初便挑战学院首席，并且顺利地得到了这个位置。

    听完西维洛斯的长句，卢修斯再保持不住自己的贵族仪态，倒在沙发上夸张地掩面：“oh西维洛斯，你怎么可以如此破坏我完美的形象。”

    “哼。”西维洛斯心情很好地开始收拾实验桌上的残留物品。

    看着忙碌的西维洛斯，卢修斯恍然大悟：“额西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吧！”

    “难道不是吗。”西维洛斯不耐烦地说，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停下动作瞪着卢修斯。

    而卢修斯则是一脸夸张地咏叹：“亲爱的西维，难道你觉得自己太过寒碜无法与马尔福舞伴这一称谓相衬？放心吧，我会为你准备好最适合的礼服，而纳西莎会愿意帮助她的好友做好充分的准备。”

    结果，西维洛斯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滚！”

    刚踏入有求必应室的纳西莎不禁愣住，看了眼两人无奈地说：“卢修斯，你又说了什么惹着我们家西维了？”她可没漏过西维洛斯黑发下隐约可见的泛红的耳尖。

    卢修斯显然早就习惯了西维洛斯的怒火，耸肩道：“我只是邀请西维参加圣诞舞会而已。”因为黑魔王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拉拢和活动，邓布利多显然也坐不住了，他在这年开学时就宣布了圣诞节在霍格沃茨将举办一次盛大的舞会，让学生们在霍格沃茨这个古老城堡中体验一次不同的圣诞节。

    纳西莎听了露出微笑，眼中也出现了与卢修斯相似的神色：“呵呵西维洛斯，其实去一次也不错，至少可以甩掉你一直厌烦的那些小女生不是吗。”西维洛斯常年不变的黑袍，以及除了与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对战和魔药外完全没有任何出色表现的“低调”行为，斯莱特林外三个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以为她是一名男生——其中格兰芬多四人组的贡献起了很大的作用，“说起来格兰芬多的波特不是还一直把你当情敌吗。”

    西维洛斯的脸黑了许多，“我不指望与巨怪是亲戚、脑子里塞满稻草的哺乳动物能够有什么观察力。”在对自己的右眼造成伤害之后，波特一度沉寂了将近半个学期，却在学期末考试之后因为莉莉特意找自己讨论魔药考试再度爆发，不过那个奇怪的魔法再没出现过，正义的狮子们在知道自己的右眼不能面对强光之后，他们在对战时不再用会造成强光的魔法，尽管他们依旧以多对少。用卢修斯的话来说，格兰芬多们是保留自己的最后一份正直用于自我安慰。

    “好了好了，抗议无效，就这么订了。”纳西莎笑眯眯地一锤定音，完全无视西维洛斯的意见，“卢修斯，西维答应你了。”

    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纳西莎，西维洛斯相信只要自己说出一个“不”字，自己一定会有很惨痛的回忆。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么卢修斯，你可以去准备了。至于西维洛斯的尺寸，过会儿会发给你。”

    “是，那么我的舞伴就交给你了，西茜。”卢修斯话音落下，人也消失在门口。

    没过多久，霍格沃茨沉浸在节日舞会带来的兴奋当中，四处散发无谓荷尔蒙（西维洛斯语）的人们都谈论着唯一的话题。

    在纳西莎的强势之下，西维洛斯只能妥协的任她摆弄，心里咕哝着不该同意这件荒谬的事情，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可以实验好几锅魔药了。

    而纳西莎则是取出铂金贵族的金雕早上送达的盒子，取出里面的礼服后赞叹：“不愧是卢修斯，眼光不错。”是一件黑底，上面用暗金色的丝线描绘了复杂的魔文图案。

    看了眼礼服，西维洛斯勉强承认总算还有件让人庆幸的事情，至少这礼服没有像那只铂金孔雀那样高调的华丽。但下一刻她的眼角不禁一抽，在心里把那只孔雀用不重复词汇的长长地骂了一遍。是的，纳西莎取出礼服之后，还从盒子里取出了一个面具，淡金色闪着内敛的光芒，显然材质非同一般，那金色不像一般的那样只透着浮夸。

    “啊哈，我还在想卢修斯什么时候改了性格了呢。”显然注意到了西维洛斯的表情，纳西莎一扫之前隐隐有些遗憾的神情，非常愉悦地说，“好了，去换上吧。”将礼服塞给西维洛斯，见她一脸犹豫，纳西莎扬起了她那标准的贵族笑容，眼中闪现着危险的神色，“或者，你要我帮你换？”

    “不。”西维洛斯很知趣地进了浴室。

    而纳西莎则是满意地翻出一瓶药水，等待着西维洛斯出来。

    直到纳西莎实在等不住了，浴室的门这才犹犹豫豫地打开，终于脱去那一成不变的纯黑色校袍，在晚礼服的衬托下西维洛斯的身材其实不错。气质内敛的她显然不需要那种母牛般的身材来衬托自己。只不过她此刻略带窘迫的神情却大大降低了欣赏性。看来卢修斯的面具也许还有另一个意思？想到这，纳西莎不禁又打量了西维洛斯两眼，自己应该没有想错。

    “纳西莎……”西维洛斯在纳西莎的视线下只觉得想要立刻逃走。

    “呵呵，来，喝了这个。”纳西莎停止自己的思考，将魔药递给西维洛斯。

    显然判断这魔药是什么对与西维洛斯来说相当容易，她有些不解地看向纳西莎，不过在下一刻立刻将魔药一饮而尽。这种时刻不能质疑纳西莎的做法，如果她不想受折磨的话。

    于是，在魔药的作用下，西维洛斯只勉强及肩的黑发开始拉长，直到后膝才停止生长。

    “西维的发质果然很好呢。”纳西莎满意地点点头，都不用刻意地用魔咒去打理，就已经非常的直顺，没有毛躁。稍稍梳了梳，纳西莎用一根淡金色的发带将长发简单地束起，在黑发一半的长度。发带剩余的部分夹在在黑发中垂下，若隐若现。

    再熟练地给西维洛斯有些苍白的脸上施加了几个简单的美容咒，让她显得更健康些，纳西莎终于给她戴上了那个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那张常年抿着的嘴。而面具上属于眼睛的部分，形状有些狭长，眼角上挑，倒是显得相当的魅惑却不容亲近。

    “很好。”纳西莎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之后终于表示结束。这让西维洛斯也暗自松了口气。

    离开寝室，卢修斯已经等在休息室中，仿佛很确定出来的就是西维洛斯和纳西莎，他微笑着起身看向她们。

    “嗯，很完美，卢修斯。”纳西莎打量了一眼卢修斯赞美道。

    此刻的卢修斯一身黑色的礼服长袍，不过上面的魔文是银色的——应该说，是铂金色的，过肩的铂金色长发自是不用说，脸上的是边缘黑色的铂金色面具，与西维洛斯的装扮配套，只除了气质更加张扬华贵。

    “你也是，西茜。”卢修斯高昂着头说，言语中尽是得意，一贯的铂金贵族形象，“西维洛斯，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听了这话西维洛斯不禁腹诽，这是在表达自己的眼光独到吗——某种形式上的自恋。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几个经过的斯莱特林学生都不禁被三个人吸引，而几乎从未这样出现过的西维洛斯，自然得到了最多的惊艳目光。

    在这样的目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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