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十回到家中以后,第一眼就看见了摆满那个小饭桌的丰盛饭菜,他便有些奇怪,今天不过年不过节的,而且下个月才是他的十二岁生日,一向勤俭的娘亲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不光今天一回家就吃到了香甜的桂花糕,饭桌上还有他最爱吃的红烧鸽子鱼,此外还有几道菜也是他平日最爱,而且他娘亲还在厨房忙碌着什么。
不过多时,他娘亲居然又端了一碗鸡蛋长寿面到他面前,看着满脸疑惑的孩子,妇人解下围裙,坐在孩子边上,微笑说道:“二十,娘今天提前给你过下个月生日,快乘热把长寿面吃了,好长命百岁。”
杨二十从来不会忤逆他的母亲,便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几口吃完以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娘亲,为什么要给我提前过生日啊?”
年轻妇人看着长这么大几乎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的孩子,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半晌之后,才回答道:“因为娘亲要出一趟远门,让桂婆婆带你去她的家乡那边玩一段时间,等娘亲的事办完了,就来找你。”
杨二十刚要说不,抬头发现他娘亲竟然在流泪。孩子终归是个乖巧懂事的,他便豁然起身,故意老气横秋的安慰道:“娘亲你就放心的去吧,哪怕我一个人呆着家里等你都没问题,我今天已经是十二岁的大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之后,帮他娘亲擦干了眼泪。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快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都要吃饱一点,听桂婆婆的话。”
夜幕降临,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秋雨绵绵,最杀百草。
就在娘俩安静吃完一顿晚饭后,那位外人怎么看都像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年迈桂婆婆,拄着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杨二十他们家门口。
正在收拾碗筷的年轻妇人,快步走了出来,站在这位桂婆婆身后,老妪跟着转身前走一步,刚好离开屋内孩子视线。
老妪开口第一句话便说道:“小姐,恕老奴难以从命。”
年轻妇人刚要说话,就被老妪打断,“老奴的命令是保护小姐的安危,这也是老奴余生的责任,请小姐不要为难老奴。”
年轻妇人满脸悲色,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妪面前。
老妪也赶忙跟着跪了下来,扶着妇人说道:“小姐万万使不得,老奴承受不起啊。”
年轻妇人眼含泪水,带着哭腔恳求道:“桂嬷嬷,您是看着雅芝从小长大,自小到大雅芝从没求过任何人,这次恳请嬷嬷带着二十离开也是万不得已,求嬷嬷一定要护着二十平安离开!”说着妇人便要叩首下去。
老嬷嬷用力拖住妇人身子,不让她行此大礼,叹息道:“我若带着小少爷离去,小姐你怎么办?贼人势大,以小姐现在的身子恐怕难以抵挡。”
年轻妇人只是说道:“嬷嬷若是不答应,雅芝就不起来。”
老嬷嬷无奈摇头,只好说道:“好,我答应小姐,就算日后大公子怪罪下来,老奴也认了。”
说完,老妪扶起名叫熊雅芝的杨二十母亲。
不是老妪非要来这里让曾经的一代娇女熊雅芝难堪难过,实在是杨二十送去的那张纸条,让她气愤难抑的同时又无法自作主张。
那张纸条,简单两行,字字珠玑:敌人猖狂,近日欲犯。请嬷嬷带我儿远走,隐他身世,平安一生,万感大恩。雅芝叩谢!
两人又在门外交谈几句,刚要走回屋内,突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须臾间便到她们耳边,“熊雅芝,今日若不交出东西,你们休要离开。”
人随声至,一个花甲年岁的青衫儒士瞬间来到她们二人身前不远之处。
若是傍晚被杨二十踹翻的李虎头在场,就会认出,此人正是去年新到他们学塾教书的那位老夫子。
桂婆婆看着花甲儒士,向前走出一步,将年轻妇人护在身后,拐杖重重拄地,冷哼一声,说道:“大胆贼人,早知你来路不正,今日老婆子取你性命。”
儒士大笑一声,举目看了看远处太白山,神色却丝毫不曾放松,说道:“桂花婆,早听闻你战力卓绝,当年在神气宗就踏入一品境界,不过老夫今日不是来此与你单打独斗比拼武力高低,识相的话让你身后女子交出秘籍,便可让你们继续在此苟且偷生,要不然别怪老夫今天不讲道理。”
此时哪里还有一点腐朽气态的桂婆婆,手中破木拐杖竟然隐隐泛红,身上气势震荡的雨水在周围三尺就四散而去,露出一抹讥讽笑容缓缓说道:“小小毛贼,刚刚跻身一品境就敢说此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话音未落,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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