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多年的颜碧宫宫主独摇花神回来了,且是被弥帝大摇大摆从下界抱回来的。一个粉衣少女乖乖闭目,一个紫袍青年俊面含春,形成了一道非常养眼的风景线。
众神忽拉一下全出来了,远远张望不敢靠近,只是那一张张亢奋的脸上张成〇型的大嘴尤为突出。
水神神情自若的跟在两人身后,对弥帝的这番作为自然心知肚明:帝尊是在赤裸裸宣示主权,现在这穹苍再也没有谁敢动独摇的心思!他瞥了一眼远处的绰绰人影,心里甚是欣慰:大神们终于在饭后茶余有了新的八卦可谈,神生终是充盈了不少。
在大神们讶然探询的目光的洗礼后,他慢悠悠地跟着去了颜碧宫。
十二花使和侍女早已等候在宫外,见着三人本想跪拜,却被水神“嘘”的用手势制止了,大家看着宫主心领神会安静地施了一礼,便簇拥着三人进了宫。
弥帝抱着独摇去了寝宫。水神就坐在主殿上,只召了十二花使上殿。他端起茶杯,撇了撇浮在水面的白色茉莉花,饮了一口,花香充盈整个口腔,的确神界上还是颜碧宫的茶最为清香。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得规规矩矩的十二花使,心里很是受用,方搁下茶杯,清了清嗓子才道:“今日本神的话,尔等需牢记,切勿外传。”
十二花使不敢迟疑,齐齐答“是。”
“虽然花神今日已回神界,但由于花神此前历劫现在魂魄不知所踪。”
十二花使互相对视,满目蓄满担忧和惊惶。水神安抚道:“不必惊慌,帝尊自会想办法解决,目前你十二人每日轮流侍奉,不得假借他人之手。”
“是!”十二花使齐齐施礼应答。
“每日尔等需按时为花神饮下琼浆玉露,方便花神日后魂魄安然归来。”
十二花使又答“是”,他正准备让她们退下,又道:“从今以后,尔等在花神面前不得称其宫主,须称帝后!记住了吗?”
十二花使自是不敢有异议,应诺后就退下了。
水神玉面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又端起茶杯嘬了一口:帝尊,臣下为你做了这最为助攻的事了,日后你老得好好酬谢于我。
寝宫里,弥帝坐在床沿上,怜惜地看着酣睡的少女,她魂魄未归,身体自是不能承受,须得终日酣睡,还好那女道士精心呵护了她十六年,日日用灵药滋养,她这副身子骨还算不错。
他低头吻上她白皙柔嫩的小手,闭目之际,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从眼角滑落,滴在那小手上,片刻消失不见。
他未察觉,只是久久看着床上之人,思绪万千。
他叱咤穹苍万万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因这个女子患得患失。他历来断情绝爱,却被这跌宕起伏、波澜横生的情爱弄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他魔怔了三年却也思考了三年,谁是谁的情劫已经不重要了,他俩的命盘早已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也勿需理清,斩不断也舍不得斩断。
他堂堂创世之主,他说了算!情劫什么的,他只会让其有情非劫!这个女人,他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