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蛋一被包裹住,就迅速地缩小,最后变得只有鸽子蛋那么大,而且还扁扁的,像一块鹅卵石。
龙煖辰将这块黑色的鹅卵石戴在脖子上。
“帅!我黑哥戴什么都帅!”风洛棠没底线的夸赞着。
然后成一子说道:“还有。”忽然手一晃,一道亮闪的白玉令牌,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洁白温润的白玉令牌,然后向空中一抛。
令牌便浮在空中,轻轻地飘向了龙煖辰。龙煖辰看到上面刻有字,伸手将它拿近点仔细观瞧。
令牌的正面刻着三个字:“艮泽令”,字迹在白色玉石上莹莹闪光。
令牌的背面则是一句令辞:“艮象万有,泽承太虚。”
成一子说道:“本来早就应该给你的。今天就正式授予你翼龙一族的龙相。翼龙,地生脚,天生双翼,战于北方,凭此令牌号令。”
龙煖辰接过令牌,想起记忆中林煜给他讲述过的瀚海洲云洞结界授龙相印时的情形,跟着念了一句:“身在令在,同生共气。”
成一子袍袖一挥,空气中一股无形大力,使那令牌变作一道宝光,倏忽隐没在龙煖辰背后的肩胛骨中。
龙煖辰只感觉自己两侧肩胛后面一阵刺痛。他那曾经的双翼纹身,隐隐的开始发热,勃勃然真气震动,有强大的力量欲透体而出。
“翼龙龙相魂力达到十级圆满时,可生出双翼,御龙飞翔。”成一子继续说道:“你的功力在五龙相中最强,但翼龙一族却最弱。振兴之路漫长艰难。你好自为之。”
龙煖辰用右手掌心覆上颈上挂着的龙蛋,只郑重答一句:“师伯、师傅,放心。”
成一子然后转向风洛棠和邵易他们,说道:“那个黑色的相印可以给他了。”
风洛棠从随身携带的香囊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墨黑玉石相印,这是她和邵易、林煜三人一起代为保管的。她双手交给龙煖辰。
龙煖辰接了相印。墨玉的相印漆黑莹润,在手掌心里发着莹莹微光。他双手将墨色相印捧过头顶,躬身拜道:“龙相的责任,煖辰一肩担下了。”
成一子和在座几位师傅全都是含笑点头。
“赢嘉。”成一子叫道。
公子嘉连忙上前答话,躬身不语。
“你本也是龙相天选之人。但是作为赵国王室,你还有太多割舍不下,为世俗所累。眼前四位龙相既是同门,也是手足。今日午时,为师做主,在邯山院龙王庙,你五人结义金兰,从此休戚相关。”
五人一听,各个兴奋不已。到了正午,果然几位师傅位列见证,在龙王庙为他们摆设香案,操持了结义誓盟。成一子称龙相位尊,不必交换生辰贴,只需五人各出真气,以“羽螭阵”互通心意。
风洛棠位坐中央,龙气金黄,厚土为阵;林煜位列东方,龙气盈绿,青木为阵;龙煖辰位列北方,龙气墨黑,玄水为阵;邵易位列南方,龙气炽红,赤火为阵;赢嘉位列西方,龙气银白,白金为阵。
五龙相龙气相合,以“羽螭阵”为五行大阵初始,排定方位座次,从此兄弟姐妹相称,福祸不弃,生死与共。
结义大礼已成。
事后,五个少年又激动了很久,相互喊了“大哥”“小妹”,开心不已。
风洛棠从“大哥”叫到“三哥”,就是不叫邵易“四哥”,只仍然叫“少爷”。大家都笑她,只是不点破她的小心思,搞得邵易直接红了脸,不知说什么才好。
为了转移视线,风洛棠一撅嘴,对成一子道:“师伯,我问您,我师傅呢?”
“这个嘛……”成一子说道:“机缘未到……”
风洛棠赶紧跟他一起说:“‘机缘到了就见到了’。您每次都这样说。”
成一子嘿嘿笑道说:“自然要这样说,事实嘛。”
旁边格腾武师对龙煖辰说道:“听说你们不久要去塞北,去见匈奴人和胡人。草原是我的家乡。我对那边最熟悉。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去吧。”
陆明法师一听,也板着一张脸对林煜说道:“千里出塞北。为师就陪你走一趟。”
林煜和龙煖辰心里高兴。有师傅陪着,路上不知省了多少心。风洛棠和邵易也说要去,搞得好像组团旅游一样热热闹闹。
“我不方便去。”公子嘉遗憾地说:“但我会让苦蝗和虚螳陪你们一起去。”
“大哥不怕他俩跑了吗?”风洛棠问道。
“不会。他们这些人最讲义气,一诺千金。”公子嘉很有把握地说道。
这一个月中,除了有两天风洛棠四人回了一次北冥基地,接受月训以外,每天都会到邯山湖习武练功。
到十月十五日那天,白云鹤当真前来考较他们的本事。几人一一上前比试,实话说,那剑法拳法都已经是疾如风,快如闪电了。
白云鹤并没显出十分的满意。他化身中学所有教务主任一样,甩下一句:“需要提高的地方太多了!你们接着练。我把你们大师兄谭大留给你们。”
然后,他叫来邵易说道:“徒弟呀,我走时再传你最后一道法术,这道法术名字叫做‘鬼开光’,是鬼道秘术。掌握了这个法术,你们便可现身梦境的人间,轻易不能被人发现其中有假。”
他拍拍邵易肩头,接着说道:“你们几个虽然有夺舍之能,但占着别人的身体每每多有不便。不如就学了这‘鬼开光’的法术,堂而皇之行走人间,如何?”
邵易听了大喜,躬身施礼道:“请师傅教我。”
白云鹤扒到他的耳朵上嘀嘀咕咕,一边还用眼睛去瞟风洛棠那边,好像专门要引那小丫头跟他生气。
果然风洛棠沉不住气的跑过来,问邵易:“师傅说什么?师傅说什么啦?”
邵易笑笑说:“一会儿都告诉你们。”
白云鹤听了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什么徒弟呀?教什么漏什么。我这师门还有没有秘密可言了?”
风洛棠笑嘻嘻的赖皮说道:“都是师门里的,关起门来有什么不可以说?师傅您老人家最大方了哈!”
老头儿咯咯乐了,用手点点邵易说:“别忘了我的酒。”
说完,他双手掐指,放在口中,打了一个极响亮的呼哨。只见天边飞来一只大鸟,竟是只单腿的毕方。
那毕方雪羽长翅,滑翔而至,清鸣一声,悠远嘹亮。
破衣袍老头儿搂住那大鸟的脖子,像骑马一般翻身就上。大鸟轻摆脖颈,似是并不愿意在这脏兮兮的破烂的老头骑上来。
不过也无奈,毕方一蹬单腿儿,便飘摇的飞走了。
“难不成,白云鹤真是神仙?”龙煖辰问道。
“真没见过这么破的神仙。好像在穿衣品味上堪比济公大神啊!”风洛棠说道。
“他是神仙。他每年只从仙界到这里三个月。剩下时间,还要回去酿酒。他在仙界是管酿酒的。”谭大很知根知底的向大家解释。
风洛棠推了他一把,不过推在虚空里,说道:“这么重要的知识点你怎么不早说?”
谭大低头说:“你们又没问。”这说话的风格直追骷髅头王老师,让人生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