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大人的意思……”冯泰对于韩昱油然敬佩起来,连忙追问道,“陛下此次出宫,恐已去了四大营笼络人心?然后伺机对付冯泰?”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韩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酒醉微醺的红了脸,道,“听说北营这些年,在北方对抗匈奴、鲜卑多有成效?”
潘庆当即颇为自豪,笑道,“那是!尤其数月前的天狼山一战!我家大将军仅率五千骑兵孤军深入,便杀的匈奴鲜卑三万联军全军覆没!”
“以骑兵对阵北戎骑兵,楚伯安当是人中豪杰!”韩昱不住的赞叹,随即打了个欠身。
“大人竟知我家大将军威名?”潘庆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八品文官,竟然也会知道楚言的名字。
韩昱呵呵一笑,“楚伯安何等的豪杰,我怎会不知?”
正当谈话间,突听的店外一阵骚动,屋内人声鼎沸间突然戛然而止。
“怎么了?”韩昱见得店小二神色慌乱,一把拽住其衣角问道。
“客官,你们远方来的吧!”店小二哀叹一声,道,“此地不远处有个桃花山,那山上有窝土匪横踞,甚是猖獗!常会下山来行打劫!我看你们非富即贵,切莫为了钱财不顾性命啊!”
“卧槽!”李平听罢,嚷道,“光天化日下官道都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此郡官员竟然不管?”
“官?”店小二冷冷道,“此郡太守乃当朝冯国舅的侄子,冯文!他比这帮土匪还可恨!人家土匪好歹只劫财不索命,这老小子不但终日搜刮民脂民膏,还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这里人都管他叫做‘冯阎罗’!”
“那他也不能放任土匪光天化日打家劫舍啊!”李平不解道。
店小二低声道,“诸位有所不知,冯文此人好色,这桃花山当家的是一妙龄少女,生的那叫一个漂亮。冯文对其一见倾心,一直想要钠入府中为妾,这才一直放任!”
“啊呸!”李平淬了口唾沫,骂道,“那是一见倾心?那分明就是馋人家身子!下贱!”
“谁在口出不逊!”
李平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女声斥喝道。
众人闻声望去,见得一妙龄少女手执马鞭,身后领着一票大汉进得酒馆,把住了门口。
韩昱眯起眼观望打量,见得此女一身红色戎装沾雪,身法轻盈,生的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鼻下是点粉色的樱唇,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当即不住感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寇……”
正当感叹间,却听那女土匪率先在酒馆内发了话,“小女子初来乍到,身上盘缠未带够!还望各位慷慨解囊,日后必当重谢回报!”
能把打劫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见得众人未有解囊之意,那女土匪神色不悦,提起马鞭对着身后马仔们道,“去搜!”
“‘卧槽!’”众人眼见土匪欲明抢。当即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护住荷包,欲夺命狂奔逃出酒馆。
几个脚步快的,刚靠近门口,便被那少女一连几脚踹翻在地,当即喝斥道,“与你们好好说话,都当耳旁风不成!如此别怪我大开杀戒!”
见得身手不凡,根本逃不出去,众人这才安稳下来,开始掏钱了事。
“早这样多好!”女土匪看见局面稳定,不由得冷眼笑道,“此番只求财,不索命!希望大家好好配合!”
大汉们掏出麻袋开始装钱,一切顺利的快要收到韩昱一桌时。潘庆突然小声问道韩昱,“既如此,咱们还是花钱了事,毕竟大局为重,早些赶路上京要紧。”
韩昱点点头,便叫李平掏出钱币,准备交纳了事。
“你怀里藏的什么!”收到韩昱这桌,大汉突然见得韩昱衣内鼓鼓,似乎发现了值钱的东西,当即呵斥道,“快把衣服脱了!”
“没什么……”韩昱面色平静的说道,“如果要钱,可以给你!但搜身不行!”
面对韩昱态度如此的强硬,女土匪不由得为之侧目,一个疾步上前便道,“你这小子长的就像个官吏!怀里定是藏了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说罢,便欲上手来抢。
眼见该女子如此无理大胆,竟敢搜身堂堂南营大将军,一旁的李平早就有些按耐不住火气,意欲起身抽刀便砍。
韩昱当即偷偷拽住李平,眼色呵斥制止,而后对女土匪说道,“你竟然如此想看,我便给你就是!”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交于少女。
那少女见木盒外观雕龙刻凤,又是不菲的红木。当即心头大喜过望,连忙打开却见里头不过是封书信,不由得有些失望,却还是自行拆开,面对密密麻麻的文字,突觉得头晕目眩,于是有些恼怒的问道韩昱,“这里头写的是什么!”
“你……”韩昱有些好笑的反问道,“你不识字?”
听罢,那少女脸色涨红,低声怒斥道,“你这小子长的不错,却没想到说话竟如此讨厌!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舌头来下酒!”
韩昱呡着嘴,苦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当即挑了挑眉毛,一脚跨上桌子,冷哼道,“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月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