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显然令但行风不爽,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这个人却这般冲进来。
还是将他的好事打断,就像新婚洞房之夜,被人闯进打断一般。
但行风极其不爽,不过看那力士手中的木盒和来时的匆忙,他还是忍了下去,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沈飞雪的罪名,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也不再着急这么一会儿。
于是他冷哼一声,瞟了眼沈飞雪,转身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大喇喇的坐下,朝着那名力士勾勾手指,说道:“说吧,什么事。”
那力士伛偻着腰,谨慎的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举步欲上前。但却被但行风无所谓地喊住。
“就在那里说。”他喊道。但行风当然知道那力士想干嘛,无非就是要走近悄悄告诉自己。
但行风虽不知那力士要说什么,但这些天来,他行得端做得正,除了收玄月宗的东西,其他没有干过任何事,何必这样躲躲藏藏,反倒引人耳目。
他相信,如果是玄月宗送来的东西,这个力士不会这么傻乎乎的,当着这么多人捧上来,所以他断定,这东西,跟他没有关系。
但行风无所谓的样子,却是令那力士为难起来,一时举着手中的木盒,进退两难,却也没有开口。
见状,其他三名副总旗开口,朝那力士说道:“快说吧。”
他们还在等着看好戏,特别是肖贵勇,已经做好了欣赏沈飞雪落寞时的景象,此时被一名小力士阻挠,多少有些扫兴。
那力士又犹豫了一阵,埋头说道:“这是一个女人让我务必交到你的手上,另外还让我带封信给您。”
那力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连盒子带信,一同交给了但行风。
做完这些,他没有离开,反倒愁眉苦脸地站在了但行风身后。
看着手中的盒子和信,但行风有些疑惑。
什么女人,会送些什么东西来呢?
但行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不过,现在他也懒得去理,最重要的是,将沈飞雪这件事办下来。
想着,他暂且将手中的东西放任不理,疾言厉色地说道:“沈飞雪,勾结土匪一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断!
沈飞雪却是笑笑,朝但行风手中的东西抬了抬下巴,那意思示意但行风赶紧看东西。
“你不要转移话题,这次没人能够救你,今日,魏大人代表诸葛总旗大人,亲自审你勾结土匪一事,你速速招来。”一旁的肖贵勇帮腔。
他虽然不知魏子玉为何突然就不帮沈飞雪,但他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同样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的,还有崔咏然。不知他从哪里,得来了一根漆黑的棒子,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走到张二山面前。
“认识这个吧!”他说。
天机阁独有的刑杖,并且张二山还吃过一次苦头,当然认识,不过他也不惧,双目欲喷出烈火,似要将眼前的崔咏然焚烧殆尽。
“白眼狼!”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崔咏然笑道,话锋一转,“你赶紧让沈飞雪交代,勾结土匪的意图,不然这次我保准你不好受。”
在之前,地牢口的时候,沈飞雪拼死要保四人,令崔咏然相当明白,要想拿下沈飞雪,还是得在四人身上下功夫。
所以,他盯上了张二山,只可惜,迎来的,只有张二山口中的唾液,同时伴随着震人耳膜的“滚”字。
“死到临头还这么凶!”崔咏然抹了把脸上的口水,朝两个手下甩头,“将他拉出去,我要亲自审他。”
其实现在为难沈飞雪,哪里还需要什么意图,只不过是为了让沈飞雪难堪,但行风随便编的一个借口而已。
他知道,沈飞雪根本没有什么意图,就算最初有意图,现在也没有了。因为那有着燕正风宝藏的玉佩,根本不在沈飞雪身上,哪里还可能有什么意图。
但现在,他也没有要去阻拦手下崔咏然胡闹的意思,反倒是手肘盯着扶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切。
他倒要看看,现在的沈飞雪,还拿什么来保自己的手下。
但就在这时,又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这次,还是三人,其中两名天机阁力士,一个普通打扮的男子。
“怎么回事?”
“但大人,这个家伙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他说……”一力士说到这里,没有再往下说。
“说什么?”但行风着急,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啊,连一个普通人都敢到天机阁门口鬼鬼祟祟的。
力士还没说话,那被押着的普通人反倒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是城外驿站的小二,有位客官差我在这里,等你答复。”
“答复什么?”
“她要说的话都在信中。”那小二手指但行风手中的信。
如此,但行风才重视起来手中的东西,先是一个女人送来,再是城外驿站的小二找上门,一切都十分怪诞。
涌上心来的怪诞迫使他立即打开了手中的信件。
但仅看一眼,他脸上已满是错愕。
第二眼,错愕逐渐往惊恐转换。
最后一眼,惊恐变成愤怒,他抬起头,怒目直射沈飞雪。
“是你搞的鬼?”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