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搞的鬼!”但行风看着沈飞雪,后者虽被帮镣铐锢住手脚,从头到尾,话也没有怎么说,都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淡然表情。
但此时,却令但行风不敢轻视。
起初,他认为沈飞雪那表情是装出来的,特别是魏子玉无声的退出后,但行风更觉得如此。
那种情况下,还保持这样笃定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不是傻子就是笨蛋。
但现在,但行风错了,他不认为沈飞雪是傻子或者笨蛋。
而是真真实实,有强大的底牌,从内心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淡定。
这种淡定,令但行风害怕。
他也有害怕的理由,现在的他,就像行走在薄冰面上,举步维艰,而且,已经眼睁睁看着冰面碎裂,但他却没有任何可撤退之路。
一切,都是因为手中这封普普通通的信纸。
信的内容,但行风只看了三眼,便已经理解到。
之前他一直疑惑盒子中是什么东西,他现在没打开也知道是什么。
前些天,一些莫名其妙冒出来对青州城各个区域捣乱,打人抢劫,而盒子中,便是打劫而来兑换的钱财。
信上明确说明打劫来多少,换了多少银两,相当于一个账本。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信上的意思,竟然是向但行风汇报以及上交。
言外之意,是但行风勾结这些人,打劫青州城内。
虽然这是明显的栽赃,但但行风已觉得可怕,毕竟,现在的特殊时期,而且手上还有物证,他根本百口莫辩。
而且,栽赃的人,他心中已有对象,就是沈飞雪。
他一早就怀疑过许多人,唯独没有怀疑的就是沈飞雪,因为沈飞雪刚到青州城,而且还被关在地牢中,一票手下也都在身边,哪里可能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现在,他深信不疑,一定是沈飞雪。
信上的落款,赫然是所有人都有所耳闻——翠微山风七娘。
不用提翠微山,光是风七娘三个字,都知道是土匪头头。
正因为这样,但行风才深信是沈飞雪所为。
无非就是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但行风这样想着,自己说沈飞雪勾结土匪,现在沈飞雪就找了个借口,反过来栽赃自己。
“这厮好生狡诈!”
就在这时,那被押着的小二又战战兢兢开口,“大……人,好了吗?”
但行风心中思考着破解之法,不知为何,他感觉此时非常的静,仿佛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等着他向那小二回复。
“那个……”
“但大人,你脸色怎么变了?”肖贵勇说道,他就坐在但行风左侧,离得最近。他清楚的看到,但行风前后半盏茶的功夫,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没事……”但行风摇摇头,到现在,他没有想到如何解决眼前的窘境。
瞧着但行风这副模样,肖贵勇更加好奇,一边往那信抓去,一边问道:“这信上写的什么?”
这个动作,可将但行风吓得不轻,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堪堪躲过肖贵勇的手。
怎么了这是?
众人更加疑惑,就在此时,一直安静的沈飞雪突然幽幽地开口。
“将我们的镣铐解开。”
这又是怎么了?
除了魏子玉,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沈飞雪。
这毋庸置疑的口气,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吗?
崔咏然眉毛一挑,大步走到沈飞雪面前,“你说什么?”
说实在的,崔咏然心中对沈飞雪还是打心底的害怕,特别是前一阵在,在牢门口被抽耳光的事,他接连做了许多天的噩梦。
但俗话说得好,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并且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奥……
所以如今,崔咏然就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恐惧。
并且如今沈飞雪已经这番模样,还有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崔咏然心中不断为自己打着鼓,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之气,与沈飞雪对视,“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你是不是觉得……”
崔咏然一句话没说完,就泄了气,后半句再也说不下去。
他好不容易经过内心的挣扎,而建立起的勇气,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因为对面沈飞雪的眼神,根本就不再他身上。
崔咏然清楚,此时的自己,在沈飞雪面前,就像空气一般。
沈飞雪的确没有要理崔咏然的意思,目光直接透过眼前的崔咏然,看向但行风,说道:“来给我们解开。”
就如但行风猜测的那样,这的确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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