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香也气了:“相爷答应过留她,你难不成连你父亲的话也要反?”
杨涣笑了起来。
笑的特别冷,连鼓着气的木挽香都寒了一下,不由自主把目光移开。
“你试试。”
说完这句,杨涣再不废话,转身回了清芷院。
当天午后,傅柏游没来,却打发牛管家来了。
为木语聆说情的。
显然,牛管家对于这个前王府的小姐,也不怎么感冒,只是受了傅柏游的托,只能开口。
“三小姐,现在木王府没了,她就是一丧家之犬,您别跟她生气了,也别跟她计较,要是气坏了自个儿,那才叫不值。”
红叶先听不下去了:“她是丧家之犬,跑到咱们相府里咬人,还咬伤了五小姐,怎么能不计较?”
牛管家赶紧陪笑:“确实可恨,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东西。”
杨涣倒没气,和颜悦色地问他:“相爷为何要把她留下来?他不怕大理寺找上门吗?”
牛管家面有难色:“这事我也不清楚呀,听相爷的意思,像可怜她。说木家已经没人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其实也没做过什么事……”
“没做过什么事?那她怎么不去大理寺喊冤,拦圣驾也成,把木家上下无辜的人都放过去?”
牛管家:“……”
这话他接不住。
杨涣道:“你在相府做了几十年管家,我如今虽挂着掌家的名头,可身子不好,也全靠着你帮衬。
这事我不为难你,你只管把我的话说给相爷就行。
他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问话。
如果没有,天黑之前这个人必须离开,不然我会让大理寺进来抓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牛管家也不敢再多话,赶紧去回傅柏游。
到半下午的时候,相府又出去一辆马车,里面坐了木语聆,还放了一些她的衣物,及随身带的东西,并着木挽香给的一些银两。
车子出去以后,直往城西而去。
黄昏的时候,绿珠回来回话。
木语聆被安置在城西一处平民的宅院里。
“房子应该是早就买下的,里面东西齐全,还买了几个丫头。”
“在谁的名下,查了没有?”杨涣问。
绿珠摇头:“暂时不知道,小姐如果需要,我再去细查。”
杨涣默了片刻,才道:“不用查了,随她去吧,这个人心性不定,早晚还得出事。”
绿珠的眼神便动了一下。
杨涣瞄她一眼,出言阻止:“你不用动她,她如果坏事,也是把木挽香或者傅柏游扒出来,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绿珠收了眼神,点头。
但此事并未到此结束。
木语聆因傅念歌的原因,被杨涣赶了出去,木挽香对她的恨就更深一层。
这种恨,她之前一直忍着,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报。
只是她在相府日渐势弱,而且她的女儿,傅雪歌也需要一个容身之所,所以就一直未动。
但今日之事,像一条导火线,把她压了多天的气恼,不服不甘,全部激了起来。
一时动不了杨涣,不代表动不了二姨娘和傅念歌。
几个蝼蚁一样的人,趁着相府势变,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原来姓什么了吗?
她会让他们重新长长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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