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做的事就是房产行业,以后会碰到什么棘手的困难,你应该能想象得到。”
“是的,如果说真的能成功的话,那也多是险中求胜,所以我虽有信心,但并没有把握。”
“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得学会应变。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如果哪天真的发现做不下去,那就不要勉强,否则会很受伤。”
“嗯,懂得退,才能更好地进。”
“其实道理你都懂,所以我就不多讲了,还是刚才的话,大事没法合作,不耽误小事帮忙,以后有事就开口,我会尽力。”
“好喽,好喽,有话到饭桌上再聊吧,赶紧找地方去。”殷然已经梳洗打扮了一番,催促着殷有方和张本民早点出门。
出门的时候,殷然让殷有方最后锁门,自己和张本民走在前头几步。
张本民暗暗一笑,这女孩的心思,他懂。
只不过,心头难免飘过一丝憾风,有些事,身不由己。
男人,还是多讲点责任。
张本民做了个深呼吸,故意放慢脚步,等殷有方赶上来。
殷有方抽着烟,有些漫不经心。
张本民干脆停下,回头看着殷有方,“殷哥,还有个事得跟你谈一下。”
“咿呀,什么事不能等会说嘛,走路的时间都要用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做多大的事业呢。”殷然说归说,但仍然给张本民留出时间和空间,一个人独自走在前面。
“你在回避什么?”殷有方表情认真,“其实吧,殷然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不是很放心的。”
“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换位思考,如果我有个妹妹,也不希望她跟很有故事且故事还在继续的人在一起。”张本民一声叹笑,“但是,你并没有阻止,那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也因此,我的主动回避,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不知好歹。”
“你不喜欢然然?”
“喜欢,她是我真心喜欢的女孩。”张本民实话实说,“可我不能随心所欲。”
“那说明你是负责任的,不过也不要因此心理负担过重,人生,有时很简单,也许你今后的日子会风波不惊。”殷有方以为张本民怕将来生活极不安宁,会拖累跟他在一起的人。
“其实,有再大的风波我也不怕,怕的是辜负人心。”张本民又是一叹,接着把和高虹芬、薛金枝的事跟殷有方说了大概。
殷有方是明白人,听后便皱起了眉头,“哦,那你还真的是难办。”
“是的,所以我很矛盾。”张本民闭上了眼睛,“殷哥,有空你就在殷然面前多说说我的不是,让她从心底里讨厌我,从而排斥我,那是最好的办法。”
“我尽量吧,可怎么有种棒打鸳鸯散的感觉?”
“不,恰恰相反,你是在行善。”
“好吧。”殷有方点点头,“其实这想法我一直都有。”
“一直?”
“对,因为然然一直都喜欢着你。”殷有方似是无奈地一摇头,“你知道么,之前你被抓、判刑,她一点都不知道。后来塌矿的意外发生,你逃掉了,她听到了点风声,当时就哭了,很伤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你太可怜,可怜得让人心疼。等公安部门宣告你无罪的时候,她又哭了。我问她这次是为了什么,她说是为了自己,因为心不再疼了。”
“没想到,她的心思还那么细腻。”
“是的,别看她有些疯癫,好像不怎么定真,但在感情上很固执,她好几次让我打听你的下落。我总是说感情这东西,得看缘分,如果你们有缘,自会见面。”
“现在还真是见着面了。”
“所以她有点要爆发的样子,不过还好,从表现上看她控制得还不错。”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来找你是件错误的事。”
“不,这真的就是情缘,上天注定你们要见面,但是你们没有那个情分,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怎么样。”
“你怎么跟算命先生一样?”
“这两年没啥事,看了点易经,多少也有点心得。”
“那你看看我的命运如何?”
“你啊,我还看不透。”
“瞎掰掰呗。”
殷有方摸了摸下巴,道:“你上半生有点坎坷,不怎么一帆风顺。”
“下半生呢?”
“我道行还有限,下半生掰不出来。”
“行吧,这样我也知足了。”
“知足了?”
“是啊,虽然坎坷,但起码说明我还能活着。”张本民笑了,“你知道,不止一个人想要我的命呢。”
“没事,你的命很硬。”殷有方说着,皱起了眉头,“只是”
“只是什么?”张本民笑呵呵地问。
殷有方还没来得及回答,走在前面的殷然折了回来,“快点快点,就到吃饭的地儿了,你们就省几句吧,而且我看你们不像是谈事,倒像是谈心,悠闲着呢。”
“哪里来的悠闲?只是不管事情再怎么重要,总不能老是挂着副苦大仇深的脸色吧。”张本民收起了笑容,“我真还有重要的事跟你哥谈。”
“行,我相信你就是,那你们后面跟上,我先过去点菜。”殷然说完,笑跳着走了。
张本民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接着问殷有方,“殷哥,只是什么?”
“只是,你的命,靠的是以命养命。”殷有方表情严肃,说得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