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有方的话让张本民一愣,表情有点僵硬。
“呵,怎么,害怕了?”
“没有啊。”张本民忙摇摇头,“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看你有点出神,以为发了怵。”
张本民觉得脊背有点发寒,是不是殷有方在间接表明,知道他手上真的有命案?“我在想,你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他试探着问。
“没什么暗示,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想活下来,必须有一颗狠心,因为你要面对的都是狠角,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哦,是的,的确是这样。”张本民松了口气,有些恍然地点着头,道:“不过想想着实让人心惊,人命关天呐。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挺恐怖的。”
“其实也没什么,有些事是逼出来的,真到你死我活的份上,也许什么都顾不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是的,兔子急了还会下口,更何况是人呢。”
“就是嘛,别多想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赶紧走吧,喝酒去!”
“不急,刚才我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谈,不是瞎说的。”张本民确实没说假话,他一直在分神琢磨着该找谁做新的合作伙伴,刚刚他想到了一个人,当初牢头于猛介绍的宋超光。现在,正好可以通过殷有方了解一下。
“在春山,宋超光这个人怎么样?”张本民问。
说到宋超光,殷有方小有震动,“宋超光在春山有点名气,但没什么实力,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说,调停事情最拿手,曾帮不少道上的人和谈过很过事,所以单从斡旋事情的能力上讲,还是挺不错的。”
“那盘活烂尾楼的事,找他合作不正好?”
“嗯,还真是可以,可就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间接介绍,当时我在看守所的时候,帮过一个叫于猛的牢头,他跟宋超光关系好,曾跟我说过,有事可以找过去。”
“跟道上的人合作,相当于是玩双刃剑,你得充分考虑到风险。”
“风险和收益一般都成正比,只有赌一把了。”张本民道,“赌了,才有机会,不赌,就永远没机会。”
“那就祝你成功!”
“借殷哥吉言!”
了解到宋超光的大概情况,张本民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吃饭的时候也就放得开了些。不过这么一来也让殷然的情绪高涨,她约张本民一起逛街,大有不成行就不罢休的架势。
张本民想拒绝,但没做到。离开饭桌时,殷然拉住了他。
“那就小逛一会,喝了酒有点头晕,得早点回去休息,晚上还有一大堆事。”张本民只有做好个铺垫。
“就喝了这么点酒,我都看在眼里呢,还能晕到哪儿?”殷然一点都不客气,“你要是真的累了,我随时可以带你去开个旅馆房,让你休息。”
“然然,本民确实有事,你别老缠着他。”
“嗨,你这人可真是没法说了,帮外不帮里啊!”殷然把矛头又对准了殷有方,“还是我亲哥嘛。”
“这不是帮谁不帮谁的问题,我是觉得,男人得以事业为重,老弟这次回来是想干点大事的,怎么能随随便便为一点小事就分散精力?”
“那你的意思就是,张本民跟我在一起是很随意的?”殷然说完,又转向张本民,“嗳,我在你眼里就没一点分量?”
“你误解你哥的意思了,他是想让我先闯出一番事业来。”张本民话一出口,觉得也不妥,又补充道:“他的意思是,男人没有事业就没法谈别的。”
这句补充解释没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有点越抹越黑的感觉,正好让殷然抓住了机会,她笑呵呵地对殷有方道,“那我可真是误解你了,到底是做哥哥的,哪能不为妹妹着想?你是想让张本民混出点名堂来,各个方面都能有一定保障了,才支持我跟他交往是不是?”
“怎么弄得我有些搞不懂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我有必要掺和?”殷有方对着张本民无奈一笑,“两个人的事,最终要由两个人去做,我啊,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没事就先走了。”
殷有方真的走了,留下张本民与殷然。
张本民觉得这是有点自作自受,总感觉一切来得有些突兀,甚至有些没来由地不合理。不过再想想又觉得很过分,多少是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矫情,明明是真的喜欢殷然,而且现在人家又那么热情主动,但自己却变现得有点被逼上梁山的无奈。
“走吧,那还磨蹭什么,我已经好久都没有逛街了。”张本民暂且抛开一切,就当是普通的男女朋友而已嘛,他微笑地看着殷然,“不过,我可当不好向导。”
“那倒用不着。”殷然看上去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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