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别出去了,回家吧啊!”老伯黝黑朴实的脸上满是真诚。
“无事,大白天的,我一会就回来了,谢谢你的提醒。”张雪莹说着,坐上了马车。
老伯摇摇头,将马车解了下来“那好吧,反正现在生意清淡,我一会在那等着你,将车送你回来,收你十五文可好?”
“好的老伯,谢谢你。”张雪莹笑着说,将喜鹊拉上马车。
卫家庄离城不过十余里,不一会便到了。
“老人家就停在这吧,我到了。”张雪莹看见自家那一大片地,说道。
她走下马车,到地里细细打量,蹲下身子翻了翻土。地里隐有遗落的小麦,色泽光亮,看来刚收获不久。
“喜鹊去将卫庄头叫来,就说表少爷奉夫人之命在这等他。”她向喜鹊说道。
“哎!”喜鹊点点头,向不处的庄子走去。
一会儿喜鹊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匆匆走了过来。
“您,您说您是表少爷?”卫庄头精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不信任。
“嗯,你就是我姑母庄子里的庄头卫常吧?”张雪莹背着手淡淡说道,掏出一枚印章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哦,表少爷好。”一看见那枚熟悉的印章,卫常的脸上有了一丝恭敬,但更多的是警惕。
“今天张贵回来又没收到一粒租子,姑母叫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雪莹看着他的眼睛。
“唉!”卫庄头将满是污垢的大手在身上搓了搓“这事我禀告过夫人了,今年天旱,没有收成,佃户们交不出租子。”他开始诉苦,一脸的愁容与无可奈何。
“是吗?一粒的收成都没有?看着不像啊!”张雪莹摊开手,雪白的手心里躺着一粒饱满金黄的麦粒。
卫常眼皮跳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道“很少。”
“少就可以不交吗?”
“佃户们不交我也没办法,惹急了他们是敢拼命的。”卫常摊了摊手。
“是吗?拼命?”张雪莹淡淡一笑。
“一共有多少家租我姑母家的地?”
“这村子大半人都租的是夫人的地,有三十来家。”
“你去将他们叫来,我要问问,你告诉他们若是不来,下次来的可就是衙差了。”
“这、、、、、、好,我马上就去。”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吵嚷着涌了过来,有妇人有孩子也有青壮年与年迈的老人。
“天哪,天灾人祸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干瘦的妇人人还没走拢就扯开嗓子开始嚎叫起来。
“是呀,这兵荒马乱、又遇大旱,还要逼咱们交租子,这不是把咱们往死里逼吗?”一个壮年汉子气愤的挥着拳头,差点就挨上张雪莹高高的俏鼻。
“少爷啊,我求求您做做好事,不要逼迫我们这些苦命人啊,老婆子给您跪下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颤微微地挤过来,说着就要下跪。
“哇,娘啊!”
“奶奶!”几个拖着鼻涕的孩子齐齐张开嘴,大哭起来。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一群或悲伤或愤怒的人围着张雪莹,各自开始了表演。等在树下的赶车老伯站起来,担忧的向这边望了望,迟疑地走了过来。
张雪莹淡淡一笑,睨了一眼站在人墙外的卫庄头。冷冷的看着这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慢慢的,震天的声音低了下去,人们开始迟疑地看向人群外的卫庄头。
张雪莹清亮的眼睛锐利地射向他,卫庄头心里一慌,低下了头。
“老人家,你别急,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今年可是颗粒无收?”张雪莹和颜悦色地问向一位年纪最大的老伯。
“哦,那倒不是,比往年虽说收成差些,却还是有收成的。”老伯诚实地说,淳朴的脸上有一丝窘迫。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真的是颗粒无收呢!”
“少爷,虽说有收成,可这收成也太差了一些,不够养活一家大大小小啊!”中年壮汉开了口。
“是呀,少爷,求求您了,不是我们不交,实在是不够吃呀。”干瘦妇人拥着一对儿女,抬手擦了擦泪水。
“你们别吵了,听我说两句。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事想问你们。”张雪莹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
众人安静下来,看着这位年纪小小却气定神闲的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