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骗爸妈说我在外地很忙,可是母亲身体不好,说很想我,我让人带去医院看看,母亲说要我回家来,才去。
人家说母子连心,那个时候,我母亲似乎是感觉到孩子应该是出了事吧!
后来治疗的效果几乎没有,想到要回家,那种恐惧太强烈。
我只能从穿着上尽量打扮的好一点,穿好衣服,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弄的很体面。
很多时候,我做梦都是梦到我没有出事之前。
我梦到小时后,我快乐地在花谷玩耍,在溪水中游泳,捉鱼摸虾,帮家人搬着蜂箱,一群小伙伴在山间呐喊,等待着回音——
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
坐在回去的车上,陈亮开着车,洋洋皱着眉头看着外面跟我讲家里的变化,
通往花谷的路修了,不过没有全部修,有一段路没有修,那段路是花谷的出入口。
洋洋嘀咕着说:“是婶子修的!”,他说的声音很小。
我知道她花钱修的,修的路也不是在原来的路上,原来那条路保留着,因为当时还要留着同行,索性在旁边修。
看着熟悉的景色,想着一些事情,心里冷的厉害,无数个日夜承受痛苦的煎熬,似乎麻木了。
你开始是不愿意接受,是想为什么我就要这样倒霉?哭喊,发疯,砸墙,后来时间一点点地捶你,让你认怂,让你接受这个现实,让你欲哭无泪,让你气喘吁吁,无可奈何,折腾累了,没了力气。
到了家后,那一路,我没有抬头,什么都不想看,我不想看到花谷的花,似乎我感觉我配不上花谷的花了,这里那么美,而我成了这个样子。
当时是早上,很早,那会村里没有什么人,很快就到家了,路上,我带着帽子,穿着卫衣,戴着口罩。
到了家后,当爸妈见我成了这样后,我妈哭着说:“你这孩子怎么了啊?”,我妈颤抖着手摸着我的脸,哭的伤心欲绝。
我爸也哭着说:“怎么成这样了?怎么了?”
我给他们擦着眼泪,我说:“爸,妈,我不小心出了车祸,还在治疗,很快就能好了,面瘫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之前一直没有敢跟你们说!爸,妈,你们别哭!”,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我爸哎了声,然后就蹲在地上,我妈颤抖着手摸着我的脸看着我说:“娃啊,咱不出去了啊,听妈的话,不出去了啊,不去赚钱了,就在花谷,哪也不去了!”,说着我妈对我爸哭着说:“你就要让他上学,那会非让他考大学,我说想孩子,不去上学,孩子要是不出去上大学,就不会这样了!”
我爸站起来拍了下自己腿,哎了生说:“我怎么能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让他出去上学了!”
陈亮和洋洋安慰着爸妈,陈亮说:“叔叔,阿姨,没事的,哥能好的,过几个月就会好了,你们别哭,你们哭,哥心里更不是滋味,哥是很孝顺的人!”,洋洋也安慰着我爸妈。
后来,他们不哭了,我给我爸点上烟,我说:“爸,别哭了,没事的,我以后会好好的,我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我会找到女朋友的,会结婚生子的!”
我那会在家盖了新房,不过还是木头的,只是更宽敞明亮,房间更多。
吃饭的时候,我们喝着酒,我尽量不怎么说话,我总是躲闪我母亲的目光,我怕她看着心疼。
我母亲那天动不动就哭,一直掉眼泪,父亲也是。
可是他们从小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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