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來到客栈,果然和其他人一样也吃了个闭门羹,不过,想到如果自己沒能见到糜姓商人的消息传回去的话,整个濮阳城恐怕马上就会鸡飞狗跳了,孔融只得硬起头皮,继续对门外的那几个随从说道:“烦请诸位再行通报一声,就说在下孔融,当年与徐州糜大人曾经有过一面之交。”
那名随从听了,诧异道:“原來先生却与我家家主有些交情,为何不早说,请先生在此稍候,待某再去通报一声。”
糜家是徐州首富,家产多为经商得來,这一点孔融非常清楚,所以他听荀彧介绍这个商人姓糜以后,便想当然地以为就是糜竺本人,因此孔融也只是简单地通报了一下姓名,却不料对方居然不买他的账,不过,听说对方果然是徐州糜家的人,孔融很是松了一口气,
沒一会儿,门内传來一阵爽朗的大笑,一个汉子迎了出來,拱手说道:“沒想到孔大人乃是家兄的故交,在下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先生恕罪。”
虽然孔融自视甚高,但如今有求于人,却也不敢托大,连称叨扰,进了客栈以后,彼此免不了一番寒暄,孔融又问过了糜竺的近况,得知他已经做了刘欣手下的高官,不禁发出一阵唏嘘,这才说明自己的來意,
糜芳的脸色顿时难看起來,蹙眉说道:“在商言利,糜某费尽辛苦,才将这批粮食运到濮阳來,自然是想大赚一笔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能够看得出來,濮阳城的粮价还会继续往上涨,糜某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将粮食脱手呢,孔大人虽然是家兄的故交,但是这件事,糜某万万不能答应。”
孔融赶紧说道:“沒有这批粮食,乐进等人就要大肆搜刮百姓了,孔某知道子仲先生向來是爱民的,如果他知道你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将粮食出售给荀彧的,绝对不会怪你。”
糜芳哈哈大笑道:“孔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如今家兄已经做了户部右侍郎,生意上的事情现在是由糜某作主,实不相瞒,糜某以为现在还沒有到出售粮食的最佳时机,所以还是请孔大人回去吧。”
孔融无奈地回到荀彧府上,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荀彧,又是摇头,又是叹息,表明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其实,孔融和糜芳在客栈里谈了些什么,荀彧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了看住这批粮食,荀彧早已经将客栈里的许多伙计都换成了他手下的细作,当孔融和糜芳谈话的时候,细作们就在隔壁偷听,而且飞快地报给了荀彧,
不过,荀彧却装出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认真地听孔融讲完,遇到重要的地方还特意再询问几句,完全骗过了老实的孔融,这才说道:“孔大人,这批粮食可关系到濮阳城内十多万百姓,还是再辛苦大人一趟,荀某替全城百姓多谢了。”
孔融叹了口气,说道:“荀大人有所不知,若是他哥哥亲自前來,这件事自然沒有什么困难,谁知道糜芳却与他兄长姓格迥异,只认钱不认人,更不要说百姓疾苦了。”
荀彧笑道:“只要他认钱,那就好办了。”
孔融诧异地抬起头,说道:“据孔某所知,丞相不仅沒粮,恐怕也沒多少钱了吧。”
荀彧摆了摆手,说道:“孔大人于诗文一道造诣颇深,于生意却知之甚少吧,商人重利不假,但真正的商人却不会只做一笔买卖,他们图的是长來长往,你就告诉糜芳,只要他肯把粮食卖给我们,那我们就和他保持长期的合作。”
孔融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怕他还是不会答应。”
荀彧见到孔融推三阻四,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和糜芳谈,只可惜他连糜芳的面都见不了,只得耐心地劝说道:“孔大人,荀某教你一招,到时候不愁他不会答应,……”
孔融侧耳听荀彧低声说了几句,不由皱紧眉头,说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荀彧把脸一沉,说道:“难道孔大人就不能为那些百姓想一想吗。”
孔融只得无奈地返回客栈,再次请求拜访糜芳,
见到孔融去而复返,糜芳显得很不高兴,言语间十分冷淡,甚至沒有让人上茶,孔融硬起头皮,将荀彧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却见糜芳摆了摆手,说道:“长期合作未尝不可,不过,一切都要等糜某做成了这笔生意再谈。”
眼看着糜芳又要吩咐从人送客,孔融赶紧抬手说道:“且慢,孔某还有话说。”
糜芳瞪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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