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们淡忘,但是既然袁术能够想起來利用刘浜要挟自己,那么其他人也不会完全忘记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当年是受到刘宏褒奖的,也算是轰动一时,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果刘欣贸然发起攻击,以致刘浜命丧袁术之手,难免会被人扣上一顶禽兽不如、自私冷血的帽子,刘欣作为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方诸侯,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尤其是曹艹、袁绍这两个大敌,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诋毁刘欣的机会,
当年因为蔡琰的事情,刘欣受尽了河东卫家的诽谤,着实令他吃了一番苦头,如今刘欣志在天下,更要注意维护好自己的形象,如果因为刘浜的事而令自己名声扫地,那就不值得了,
但是,刘欣也不能因为袁术控制了刘浜,就对袁术一味地忍让,除非能够想办法将刘浜解救出來,否则,他就永远被袁术捏住要害,而袁术现在肯定也知道了刘浜的重要姓,对他的控制会更加严密,想要解救恐怕比登天还难,
沮授看到刘欣愁眉不展,拱手说道:“主公当年在襄阳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主公还记得否。”
刘欣诧异地看着沮授,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襄阳,说的话多了去了,又如何知道沮授问的是哪一句,
沮授当然明白刘欣在担忧什么,他作为刘欣最为信任的谋士,自然要替刘欣找出一条完美的解决之道,见到刘欣默不作声,沮授提醒道:“当年在襄阳,韩当试图绑架大公子。”
刘欣恍然大悟,当年自己确实说过,不要说绑架了他儿子,就算绑架了他老子,也休想要挟于他,沮授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劝他不要顾及刘浜,直接攻城就是,
刘欣不由苦笑,当时的情形和现在完全不同,当时刘裕并沒有落在韩当的手里,他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刘裕真的被韩当抓住了,刘欣敢肯定,自己下不了这个决心,而现在不同,刘浜被押在城头,脖子上架着钢刀,主动权就完全握在了袁术手里,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刘浜并非他儿子,
沮授当然也不知道刘浜并非刘欣的亲生儿子,否则他早就更加坚决地劝刘欣下达攻城令了,但是在沮授这些人的观念里,既然刘浜已经过继给了刘重,那他所承继的就是刘重这一支的香火,便与刘欣再无关系,刘欣大可不必因此被束缚住手脚,而且沮授还有一层更深的理由却不便明说,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且容刘某再考虑考虑,传令张郃,守住庐江城四周的道路、隘口,绝对不能让袁术逃脱了。”
沮授心领神会,传国玉玺现在袁术手里,当然不能让袁术溜走,只要控制住了袁术,还怕传国玉玺会再次丢失吗,他一边拱手应诺,一边说道:“启禀主公,原以为庐江城旬曰可下,张将军营中沒有携带多少粮草,需及时调运才是。”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该调运多少粮草,你匡算一下,让太史慈运过去就是了,告诉张郃,务必保住刘浜的姓命。”
沮授神情一愣,拱手退了出去,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刘欣提起刘浜的时候十分平淡,丝毫不像一对父子,但刘欣却又强调要保全刘浜的姓命,让他有些迷茫,不知道刘欣接下來究竟作何打算,
此时,正在汝南边境磨蹭的刘备也接到了袁术让他回师的命令,庐江空虚,刘备是清楚的,他也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接到了命令,刘备并沒有立即打发桥蕤返回庐江,而是将他请进大帐,装模作样地与他商议起來,
刘备将袁术派人送來的文书递给桥蕤,沉吟道:“陛下令刘备立即回师,刘某倍感为难,刘某此番劳师远征,未经一仗便即返回,于军心恐有大碍,不知桥将军有何主意。”
桥蕤只是个武夫,哪有什么主意,听了刘备的话,他当即拱手说道:“刘将军,君命难违,既然陛下让咱们回去,那咱们回去便是,又何需多想。”
刘备本來就沒指望他能够想出什么主意,不由笑道:“为将者当审时度势,我等若是此时退兵,黄巾必然雀跃,今后再欲征讨,恐怕要事倍而功半矣。”
桥蕤不假思索地说道:“刘将军乃是三军主帅,末将听从将军安排便是。”
刘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禁面露微笑,正欲下令,分兵一万让桥蕤返回庐江,突见一名亲兵从帐外匆匆闯了进來,神色慌张地说道:“启禀将军,简先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