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张宁将手中的令牌狠狠地扔在刘辟面前,然后用力挥起手中的长剑,一阵劲风扑面而來,刘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张宁决然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世上从此再沒有什么太平道了。”
刘辟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张宁这一剑并非劈向他,而是将那块令牌砍成了两截,刘辟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个字來,显然被刚才那一剑吓得不轻,
其实张宁将令牌扔到刘辟面前,原本是想告诉他背叛自己这个少主,那是要受到道规惩罚的,而刚才那一剑也确实是想刺向刘辟,但就在挥下去的那一刹那间,张宁突然就想起了徐晃提到过的大汉军规,那手偏了一偏,宝剑便砍在了令牌上,乍看到令牌被劈成两半,张宁也是神情一滞,张宁很聪明,她马上反应过來,索姓宣布彻底解散太平道,
大汉军规禁止虐待俘虏,当然更不容许私自处决降兵降将了,徐晃向來恪守军规,他是不可能去杀死这些俘虏的,包括刘辟在内,但是徐晃也看出來张宁对刘辟痛恨至极,当张宁举剑劈过去的时候,徐晃却沒有出言阻止,
徐晃已经想过了,只要张宁能够解恨,自己就算受到军纪的处罚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张宁并非军中之人,她杀死刘辟也算不得违犯军纪,
看到张宁手腕一抖,劈断了令牌,不用张宁解释,徐晃就知道她是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
徐晃轻轻走过去,俯下身从地上捡起断成两截的令牌,缓缓交到张宁的手上,说道:“宁儿,其实有沒有令牌并不重要,你有了令牌,刘辟照样不听你的,主公有句话说得对,谁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好曰子,老百姓就会站在谁的一边,不过,这声腔令牌是你爹留给你的纪念,还是好好收着吧。”
张宁将两截令牌攥在手里,两眼闪着泪花,用力点了点头,已经说不出话來了,
龚都却忍不住走上前來,恨恨地说道:“徐将军,少主,噢,不,徐夫人,难道就这样放过刘辟了吗。”
徐晃漠无表情地说道:“算他运气好,选择了投降,按照大汉的军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判死罪的,且留他一条姓命,看看主公要如何发落吧。”
刘辟听说自己不会被判死罪,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能得到面前这个心仪的美人儿,却总比丢了姓命要强吧,
临湖县附近的江边已经扎下了一座大营,刘欣的临时指挥所也从楼船转移到了岸上,各地战况雪片似的报了过來,让刘欣有喜有忧,
高顺连败纪灵三阵,不仅重创纪灵的军队,而且将纪灵完全赶出了九江,最令刘欣高兴的是,高顺在作战过程中并沒有依靠个人武勇,而是凭借三军的整体战力,这充分证明刘欣的决策是正确的,
还有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那就是张宁已经被徐晃顺利解救了,刘欣立刻给徐晃下达了两道命令,一是命令他送张宁回襄阳休养,二是大军继续南下,迅速攻占汝南全境,
但是,张郃让人送來的消息却令刘欣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冰点,如果不是这个消息,他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还有居巢侯刘浜这样一号人物,
刘欣与刘浜之间沒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刘欣从來都沒有见过刘浜的模样,所谓的“长子”,只是他当年与居巢侯刘重之间那场交易的关键一环而已,
刘重从哪里弄來了这个孩子冒充刘欣的长子,刘欣一无所知,因此对刘浜,刘欣自然是毫无感觉,
而对于刘重,刘欣也谈不上怨恨,虽然按照规定,那个居巢侯的位置本來应该是属于刘欣的,但是刘欣自己这皇亲的身份也是冒认來的,与刘重比起來可以说半斤八两,再说了,如果沒有当年刘重闹的这一出,刘欣就当不上河间太守,也就沒有今天这一切了,单从这一点來看,刘欣还应该感谢刘重才对,这世上的事情大抵如此,孰对孰错,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刘欣完全可以不理袁术将刘浜扣作人质的行为,直接下令攻城,可是,当看到张郃在信中提到,那个孩子只有十一二岁模样时,刘欣又犹豫起來,毕竟这个刘浜只是一个小孩子,不管刘重当年对刘欣有多么绝情,但孩童是无辜的,刘欣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陷此幼童于绝境,
再说这件事情虽然发生于十年前,好像已经逐渐被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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