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容纳下百万大军接受检阅,
此时,两大军团二十万将士齐集校场之上,从点将台上望下去,仍然显得有些空旷,刘欣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谁的军队。”
“我等皆是主公的军队,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十万人齐声大喊,声音响彻云霄,一直传遍了整个襄阳城,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说错了。”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有哪一点说得不对,从他们参军的那一天起,各级将领们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无论他们是打着荆州军的旗号还是打着大汉军队的旗号,他们都只知道他们的效忠对象就是刘欣,
刘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并非我刘欣的私军,你们是大汉王朝的军队,是受人尊敬的大汉军人。”
整个校场上依然鸦雀无声,将士们想不明白,刘欣的军队也好,大汉的军队也好,又有什么区别,在他们看來,刘欣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曰子,就应该代表大汉王朝,代表朝廷,
刘欣的声音突然大了起來,几乎是在吼叫:“你们不属于我刘某人,也不属于你们的各级官长,你们属于大汉王朝的千千万万子民,你们是大汉百姓的子弟兵。”
自古以來,即使是在集权制度最为强烈的秦代,军队当中也存在着非常严重的个人崇拜,士兵们把各级将领当成自己的主子是很平常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唐代以后,将领们经常自立的重要原因,刘欣不想重蹈历史的复辙,他就必须让士兵们明白,他们是在为谁而战,当然了,这种情况不会一下子就得到改观,刘欣只不过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对将士们进行潜移默化地改变,过去,他制订军纪,定期安排士兵们帮助老百姓干活,增进军民之间的感情,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现在,他又找到了一个机会,所以才会将这些士兵们都召集到这里來进行训话,
校场很大很空旷,刘欣提高嗓门,声音可以传出去好远,但是毕竟不可能让二十万人都能够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不过,站在前面几排的士兵还是可以听得明明白白,这些人的脸上都现出惊异之色,显然刘欣这番闻所未闻的话,让他们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若不是由于军纪甚严,在队列中沒有人敢交头接耳,否则大家早就议论开了,
刘欣看到自己的这番话已经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又大声说道:“现在,有几十万大汉百姓正处于危难之中,作为他们的子弟兵,我们有沒有责任去解救他们。”
在校尉们的带领之下,二十万将士再次齐声大喊:“有。”
刘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百姓很快就要渡过长江,來到吴郡,但是,他们缺少过冬的衣被、缺少裹腹的粮食、缺少治病的药材、缺少遮挡风雨的帐篷,所有这些物资,都需要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们送过去,大家有沒有信心完成这次任务。”
“有。”这一次的喊声比刚才还要高昂,还要整齐,
刘欣继续做着最后的动员:“将士们,就让我们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尚武精神,与时间赛跑、与生命赛跑,去拯救那些满含期盼的百姓吧。”
“保证完成任务。”在刘欣的连番煽情之下,一个个年轻的士兵们都紧握起双拳,胸中都憋着一股狠劲,要去完成这项看似沒有任何危险,却十分艰巨的任务,
供几十万人使用的棉衣、棉被、粮食、药品、帐篷如果放在一起,用堆积如山四个字來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而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全靠马拉人推、肩扛手提,将这么多物资从襄阳运送到吴郡,即使那里的道路已经进行了初步的整修,也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
一下子动员起了二十万大军,看似人数很多,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刘欣知道,不算运输物资所需要的人手,单是几十万徐州百姓逃难到了吴郡,维护一个良好的秩序,就需要牵扯不小的力量,而且,这些百姓将來都要逐步安置到吴郡、豫章、会稽下辖各县,这么多的外乡移民,难免与本地的居民发生一些磕磕碰碰的事情,也需要有足够的人手进行调处,要是刘欣知道,现在广陵江岸已经聚集起了百万难民,他更会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庆幸,
刘欣要做的还不止于此,他还想利用这次机会,提高自己治下各州、郡、县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