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大撤退。”张昭、张紘对望一眼,都是满头雾水,
“对,广陵大撤退,其实只是将这些百姓接过江去,糜某也不知道主公为什么将这件事说成是撤退,不过,主公的信上确实是这样说的,自然有他的深意。”糜竺又扬了扬手上的书信,说道,“主公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聚集在广陵江岸的百姓全部运过长江。”
糜竺是个老实人,刘欣的决定对他來说太及时了,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他很清楚刘欣的实力,只要过了长江,这上百万的徐州难民就算得救了,
张昭、张紘却考虑得比他深远,已经看出來刘欣这样一來,既可以改变江南地广人稀的状况,又可以借机削弱徐州各郡的实力,可谓一箭双雕,不管怎么说,如今摆在这些徐州百姓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渡过长江去,无论刘欣是出于何种目的,单从他下的这个决心來看,他都能够算得上一位仁义之主,但是,光有决心还是不行的,横在百姓们面前的是那条滔滔长江,不能将百姓们接过江去,发再多的宏愿也是枉然,所以,听了糜竺的话,张昭、张紘的脸上并沒有丝毫的兴奋,
糜竺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笑着说道:“水军中有种大船,一次便可以运送三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主公已经下令这批船只曰夜兼程赶往广陵,估计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來了,而且,现在驻扎在江南的这支水军也有不少船只,那种楼船你们都是见过的,一次接送个千余百姓不成问題吧。”
“可是,那位甘将军会愿意将船借给你吗。”张紘对于举止粗暴的甘宁沒有太多好感,加上他又几次三番拒绝借船,对于动用江南水军的船只运送百姓并不抱什么希望,
糜竺信心十足地说道:“主公命令一下,谁敢不听,你们等着吧,不用我们去求他,他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來。”
诸侯军队之中,将领们阳奉阴违、擅作主张的事情层不不穷,张昭、张紘这些天见到的水军将领,除了黄盖行事还稍重些礼节以外,甘宁、周泰、蒋钦无不是一身草莽习气,二张还真不相信他们能够做到令行禁止,
二人正将信将疑的时候,忽见黑暗中一条大汉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拱手说道:“诸位先生,甘某奉主公将令,率大小五十六艘舰只、一万五千名水军将士,听候先生们差遣。”
张昭、张紘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甘宁,这才相信糜竺所言不虚,糜竺已经拱手问道:“甘将军,听说水军的舰只可以昼夜行船,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甘宁哈哈一笑,说道:“糜大人,甘某此來,正是请诸位先生组织两万百姓,由水军连夜运送过江,主公说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滞留在广陵岸边的百姓全部接过长江去,时间不等人,就请几位先生辛苦……”
不等甘宁的话说完,糜竺、张昭、张紘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转身向着那些逃难百姓的宿营地一路小跑了过去,全然不顾自己作为士族中人的形象,面对着百万之众的难民,现在是能送过去一个好一个啊,谁还敢耽搁呢,
刘欣那天受了马芸的点拨,终于下了将所有徐州难民都接到江南來的决心,连发了三封书信,分别安排流星快马送给甘宁、虞翻和糜竺,糜竺、甘宁忙着接送百姓,虞翻也不得清闲,刘欣命令他调集江南三郡的人手,先在长江南岸圈出一大片土地出來,作为接纳北方难民的驻营之地,现在的难民营已经不可能像当初那样,对卫生、住宿、防疫都考虑得十分周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儿,能够将数十万百姓安顿下來就行,事实上,刘欣还不知道聚集在长江北岸的难民已经多达百万,
这三封书信一发出去,刘欣就立即來到了襄阳西郊的训练中心,刘欣对手下军队的驻防实行轮换制度,因为西凉是目前防御的重点,整个第五军团和第六军团都驻扎在那里,而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刚刚轮转出去,驻守各个郡县,如今在训练中心休整的是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上次刘欣对匈奴用兵的时候,这两个军团正驻守各地,并沒有参加那一次的战斗,现在正整建制地撤回训练中心进行休整,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训练中心的规模比当初扩大了好几倍,不仅有山地、深谷、草原、湖泊,还有专门修建了用來模拟城市攻防战的城池,如果沒有特别的战事,几乎所有的军团,每年都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训练中心进行休整和集训,因此这里的军营以及各种附属设施都十分齐全,尤其军营外面的那处校场,足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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