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快三年了,貂婵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走进刘欣的书房,这些年來,她在州牧府内已经被严重边缘化了,连带着心情也越來越差,脸上已经不复当初的神采,写满了抑郁,但是,今天意外得到刘欣的召唤,貂婵还是刻意妆扮了一番,换了身粉色的棉裙,脸上重新补了胭脂水粉,这才來到书房,朝刘欣深深道了个万福,
其实,如果貂婵能够利用自己的容貌吸引刘欣的话,就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因为她的容貌绝对够得上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级别,她打扮得再漂亮也不会有多大作用,事实上,刘欣虽然再三告诫自己要和她保持距离,但每次看到她都难免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是别人轻易看不出來罢了,
刘欣沒有和她绕弯子,甚至都沒有让她起身,直接说道:“貂婵,你到州牧府也已经三年了,现在就实话实说吧,王允交代了你什么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貂婵整天想的就是如何去展示自己的才华,如何去吸引刘欣的注意,如何取悦刘欣,早就忘记了自己还身负使命,乍听刘欣提起,不禁惊得花容失色,慌乱地说道:“沒有,真的沒有,义父只是让我好好服侍大人。”
刘欣面沉似水,淡淡地说道:“这几年夫人和我待你如何。”
貂婵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題,在襄阳的这些曰子,如果说过得不好的话,却每曰衣食无忧,吃得那些美食总是叫她不忍停箸,如果说过得好的话,却连个知心的人都沒有,而且连州牧府的二门她都不能迈出一步,形同软禁,
即使刘欣能够设想过她会说出的一百种答案,也沒想到她会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死死盯着貂婵半天,刘欣看不出來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充愣,但是,刘欣知道貂婵绝对是个聪明人,否则历史上也不可能将董卓、吕布这对父子耍得团团转,刘欣摇了摇头,看來不用杀手锏,她是不肯吐露实情了,
刘欣坐回椅子上,轻轻扣了扣桌子,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貂婵,这里有两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带上來。”
随着刘欣的一声令下,从门外押进两个人來,貂婵扭头一看,惊呼出声道:“紫燕、艳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二人正是前年在西城区被沮授抓起來的那两个年轻女子,紫燕就是与另一名杀手假扮父女在街头卖艺的那个,刘欣看了眼她们,说道:“你们來告诉她,是怎么來到这里的,又是为了什么而來到这里的。”
听了这两个女子的交代,貂婵只觉得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嘴里喃喃地说道:“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义父只是让我讨好老爷,劝老爷除了董卓,辅佐皇上。”
刘欣上前一步,厉声喝问:“真的只的这些,如果我不答应辅佐刘协呢,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在刘欣的追问下,貂婵顿时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來,是啊,当初王允交代过,如果刘欣不肯辅佐刘协,那就设法勾引赵云,让他们反目成仇,由赵云取代刘欣的位置,再去辅佐刘协,这样做不等于就是要杀了刘欣吗,而且紫燕、艳云二人交代得很清楚,王允得知刘欣坚决不承认刘协皇帝的身份,才差遣她们來到襄阳带话给貂婵,让她设法在刘欣的饮食里下毒,或者趁刘欣熟睡之机,用利刃结果了他的姓命,
貂婵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我真的沒有想过要害您,我只是……”
刘欣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说道:“行了,你不要再说了,夫人和我早就看穿了王允的阴谋,到现在你还看不出來吗,王允只是将你当作一件工具,三夫人将你要过來的事,我们起先并不清楚,但是你既然來到了州牧府,我和夫人都是把你当作一个正常人看待,而不是什么工具,也不是任何人的玩物,这些年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觉出來,除了和你保持些距离,我们对你和其他人并沒有什么两样。”
貂婵是个聪慧的女子,刘欣的话沒有说完,她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两年在府里倍受冷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戒心,但是她打破头也想不明白,临离开洛阳时,王允只交代了她一个人,刘欣是怎么识破的呢,
刘欣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貂婵,继续说道:“貂婵,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按照律例,你和这两个女子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