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这两天忙里忙外的,将士们仅仅就养了两天,有些将士的身体还没能完全恢复就被拖去强行参加战斗。
在这一点上,西沧就不如东华。
然而在治疗过程中,由于将士太多,需要消耗西沧大部分药物,这让西沧国主特别的揪心,算好消耗好,恶狠狠的道:“这些损失必定会向东华讨回来!”
被拉出去攻城后,将士们都士气不足,明显感受到虚弱,但还是强忍着自己的身体。
“国主,迷香已经用入将士了。”
西沧国主闻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头,“很好,这一次,东华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而让西沧国主想不到的是,这一些都在东华的掌控范围之内,而自己却只是沉迷与幻想之中。
“他们又来攻城了!”
忽然传来的声音,令的墨玄珲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来报的将士,声音中不是焦急而是带有一丝丝的疑惑。
他只是个小小的将士,只知晓要听令打仗,但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将士都中毒了还要来攻城。
他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待墨玄珲下令。
坐在主帐中的墨玄珲闻言沉默着,脸色却愈发难看。
他知晓西沧那位心狠手辣,却没料到会如此丧心病狂!来攻城的西沧将士大多已经中毒,根本毫无战斗力可言,他只要下令一轮轮放箭就能毫不费力的杀死一大片。
沉默半晌,墨玄珲终于还是开口,“传令下去,令弓箭手准备,只远攻,不近战。”
“是。”将士得了命令下去,没有看到墨玄珲在下令后紧皱的眉头和复杂的表情。
片刻,慕朝烟一撩帐子走了进来,脸上同样十分凝重。
两人相对无言。
“怎么办?”慕朝烟叹一口气,轻声开口,只是声音略微带了些嘶哑。
墨玄珲揉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张口欲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似乎透着满满的疲惫。
两人都不是嗜杀好战之人,若是西沧正大光明来战,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无需多言。
只是西沧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派中毒的将士前来攻城,分明是借他们的手来解决这些将士,防止消耗战备。
他们也懂得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还是有些不忍。
都是希望报效国家的热血男儿,哪怕战死沙场也在所不辞,只是他们想要保护的国家却如此轻易的抛弃了他们,多么可笑!
利箭破空的声音穿过帐子,可能是距离远的缘故,显得十分沉闷,又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两人起身,走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利箭从天而降,一个又一个憔悴疲惫的西沧将士软软倒下,毫无招架之力。
墨玄珲看着如同飞蛾扑火的西沧将士倒下,心里没有分毫胜利的喜悦,脸上的表情更加沉重复杂。
放箭的东华将士似乎也回味过来,这似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想到这,原本因胜利而喜悦的心情慢慢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