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之中, 纪云闲只觉太阳穴一阵清凉,那凉意越来越浓,像两条冰做的小蛇一般, 一左一右直往脑子里钻去,头皮开始发麻,凉意渐渐转为刺痛, 她抬了抬重重的眼皮, 迷迷蒙蒙间似是看到了一个人。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模糊的脸渐渐清晰, 有些困惑地道:“白子秋?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
白子秋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没好气道:“以后不许你再喝酒!至少……不许跟别人一块喝酒。”
纪云闲额头吃痛,捂着额头坐了起来, 感觉身体一晃一晃的, 抬眼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马车里, 她轻轻“嘶”了一声,喃喃道:“奇怪,刚刚不是在屋里跟白钧文喝酒吗?”
突然,领口被人从后面拉住,往后一拽, 纪云闲控制不住往后倒去,头被人轻柔地接住, 轻轻地躺了下去。
纪云闲又看到了白子秋的脸, 那脸色看着似乎不大好, 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白子秋俯身向下,微凉的唇就覆在了她的唇上,把她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软软的湿滑的钻入她的口中,她躲又无处躲,被捉住,交缠在一起。一双大手环上了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箍起,让她的腰腹紧紧贴着他,似是要把她揉碎在他的怀里。
她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略显生涩地回应着他,试探着侵入他的领地,刚刚探至边界,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被那力量席卷地精疲力尽……
“王爷,侯府到了。”
纪云闲觉得腰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些,她的唇被放开,脸上泛着红潮,伏在他的胸膛前微微喘息着。
头顶上传来一个低哑略带磁性的声音:“舌头……可还麻?”
纪云闲仰起脸来,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玩味十足的眼眸,心跳的厉害,赶紧低下头避开了去。
白子秋在她软绵绵的细腰上抓了一把,低头俯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不许再跟别的男人喝酒了!嗯?听到没?”
白子秋独有的男性嗓音低沉而又不沉闷,声音带着一点磁性,带着一点威胁之意,又带着一丝挑逗之味,钻入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到她整张脸上,跟着如火燎原一般,整张脸就烧了起来。
纵然脸红的厉害,纪云闲还是不服气地抬起了头,辩解道:“白钧文最多算是个小男孩,不能算做男人之列,跟他喝个酒……也没什么。”
白子秋看着怀里的女人,整张脸红扑扑的,还要倔着性子辩两句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尤其看着那比刚才更加红得欲滴的唇,忍不住低头狠狠地尝了一口才罢休,刮了刮她的俏鼻,摆出严厉的样子道:“男孩也不许!”
纪云闲觉得自己丢脸死了,巴巴地把唇送上去给人亲了一口,羞红了一张脸,埋在他的胸口,再也不要抬起来了。
白子秋轻轻拍着她背,柔声笑道:“好了好了,到家门口了,你非要这么红着脸下去吗?被人看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这么红着脸下去,被人看到了,可不是要胡思乱想吗?可脸这么红,都是被你害的。纪云闲捏紧了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双手撑着离了他的怀里,扭头坐到一边。
白子秋笑了,她想离他远一点?他偏要往她身边挨一挨,不但要挨着,还要牵着手。
白子秋把纪云闲的手拉过来握着,轻轻道:“你先回侯府,我后天就来求亲。”
“当真?”纪云闲忽闪着眼睛看着他,她倒不是想早点离了侯府,而是想早点过去陪他,这些日子看着侯府里一大家子其乐融融,而瑞王府里只有白子秋一个人,她便觉心酸。
“我怎么会忍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白子秋把她的手送至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相信我,一定来。”
“嗯,我等着你。”
纪云闲抽回手,双手捧着脸:“脸还红吗?”
白子秋笑道:“一会儿让雨青在前面掌灯,夜色深,离得远看不出来。”
“那我……回去喽?”
白子秋淡淡一笑,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
纪云闲掀开帘子,雨青扶着她下了马车,白子秋在马车里没有露脸,而这辆马车也并不是王府的马车,而是一辆普通的路边就能租来的那种。她下了车,马车便缓缓走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不过是侯府小姐租了辆马车回府而已。
纪云闲知他个中心思,心里不由起了一阵暖意。
雨青随着纪云闲回了西院,如柳则去了太傅府邸,告知王氏,小姐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
……
到了白子秋来求亲的日子,纪云闲一早醒来气色大好,想着白子秋就要来了,便准备着手收拾行李起来。
如柳进门时,见她在收拾东西,便道:“小姐在做什么?让奴婢来吧。”
纪云闲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就快要回王府了。”
“小姐说的是……王爷要来求亲了吗?”
纪云闲点点头。
如柳笑道:“哪有那么快!婚礼要先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最后才是王爷来迎亲接小姐回府。”
“啊?这么多规矩?”纪云闲听得满面愁云,“那这一个个礼节走完,最快得多长时间啊?”
如柳板着指头算了算,道:“最快得两三个月吧,王爷舍不得亏待小姐,肯定每一项都不会少的。”
纪云闲颓然地坐在床上,没了兴致。
前院忽然传话来让小姐见客,纪云闲只当是他来了,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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