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想惩治我,是为了讨好殷少轩吧?”从王雄安的话中,陈璞就盘算王蓝翔没有把殷少轩说出来,若是王雄安知道还有殷少轩在其中,刚刚就应该明白了他话中含义。
果不其然,听闻还有殷少轩的原因在,王雄安果然色变,惊恐的看向陈璞,“陈大人,我王雄安是寒门出身,跟世家毫无关系,跟殷太师也毫无瓜葛……”
陈璞摆摆手,打断了王雄安的说辞,“王大人多虑了,你是怎么样为官的,我很清楚,你不必如此。我刚刚所说的被有心人利用,不仅仅说的是殷太师一方,还有寒门一方,我现在出门,会有诸多的眼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令郎和我的冲突,还有你携子前来我府上,一定被多方瞩目了。”
“陈大人的意思是,会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攻讦于你?”王雄安不安的道。
“官场上的攻讦,王大人又不是没有见过,一件事可以被粉饰成无数的版本被利用,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陈璞对王雄安的悟性,有些失望。
王雄安脑子开始疯狂转动,他刚刚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现在事情捋清,才能够顺利的思考,“陈大人的意思是,我会成为牺牲品?”
“均输司,虽然是个不起眼的衙门,但是责任重大,油水也大,有的是人眼红,你恐怕要动一动了。”陈璞说道。
王雄安面若死灰,他本以为来跟陈璞请罪,这场祸事就能消弭,大不了散尽家财,统统的送来陈府。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牵扯到朝廷的争斗,他这样的小鱼小虾,能当做别人的踏脚石都算荣幸的,那至少证明他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大多数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沉入水底,一点浪花都没有。
“陈大人,你能否救我?我这些年在均输司攒下了一些钱财,我统统送来陈府,只求陈大人能伸出援手,保我个辞官归家的结局。”王雄安很快的做出判断,这场祸事,他能有命回老家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而这样的结局,如果没有人出手帮忙,他都不敢奢望。
无论是世家还是寒门,王雄安都没有什么门路,仅有的几个当年同届的朋友,还都没有他混的好,现在眼前这个,自己儿子得罪了的天子近臣,反倒成了他唯一的机会。
陈璞摇摇头,“我的钱多的花不完,我并不需要你的万贯家财。”
王雄安彻底死心,整个精气神都垮了,缓缓站起身,“谢陈大人不追究犬子的混账行为,我告辞了。”他准备回去想办法走门路了,眼下只能靠钱财做敲门砖了,行不行就听天由命吧。
“王大人先坐下,稍安勿躁,我话还没说完呢。”陈璞说道。
王雄安重燃希望,坐了回去,“陈大人愿意帮我?”
陈璞不值可否的说道:“王大人,不管到什么境地,都要沉住气。慌乱的时候,是最容易出昏招的,有时候一招昏手,就让自己万劫不复了。”
“请陈大人明示,”王雄安是在不想再跟陈璞猜谜了,压力太大了,他要撑不住了。
“王大人,你觉得工部侍郎这个位置怎么样?”陈璞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黄泳被抓以后,尚书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现在的侍郎李秋雨顺势而上的可能性很大,侍郎的位置就会空出来,会让一些人抢破头吧?”王雄安心不在焉的说道。
“那王大人想不想在这位置上,坐上一坐呢?”陈璞问道。
王雄安苦笑连连,“陈大人就别拿我当笑料了,各部侍郎是三品,我才是五品,我哪有资格去坐那位置?我能保我一家老小安安稳稳的回老家,就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我说可以,你就可以,只是你敢不敢坐上去?”
送走了王雄安,陈璞回转自己的小院,路上还在感慨,有些谋划真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越是突发事件,越是能成为契机,虽然这一手闲棋不见得真的能用上,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一子在手,先放下去就是,有没有用,不重要。
茶娜和桑柔乖巧的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在大卧房中,龙靖雪和张念云两个大美人,正娇羞的互相打量,刚刚她们可都用心打扮了一番,等着爱郎回转。
陈璞进来卧房,看到两张精致又娇羞的面孔,“让娘子久等了,我们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