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安心中忐忑,陈璞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都像是威胁。
“陈大人,能不能说的明确一些,我资质愚笨,不然也不会半辈子还只是个五品官儿。”王雄安把姿态放到最低,向陈璞请教道。
王雄安也是个没有什么大背景的寒门出身,只因为祖上曾经做过生意,所以他对商场上的事情颇为熟稔,在均输司的任上,把采买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东西挑选的十分得当,还不会花太多冤枉钱。
皇宫中内务府的公公们都对其很满意,因为经过王雄安亲自筛选的东西,送到皇宫以后几乎不用内务府再大费周章,从未出过问题。
皇宫内的天潢贵胄们,也都对王雄安送来的东西赞不绝口。
下面的商人对王雄安都感恩戴德,王雄安虽然会收礼,但王雄安是有原则的,比如两个同样供应瓷器的商人,质量上乘的给他的礼轻,质量下乘的给他的礼重,他也一定会用质量上乘的瓷器。
他太清楚,他的一切都来自于皇宫内天潢贵胄们高兴,这是他行事的最高原则,如果触碰到这一原则,就是金山银山他也不为所动。
通过挽月楼和逐日车行,陈璞对京城的大小官员都做过详尽了解,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当在巷子中王蓝翔说出王雄安的名字时,关于王雄安的一切就浮上心头,此时听着极其像威胁的话,算是陈璞的心血来潮,王雄安是个中立派,既然碰上,就别辜负老天爷的美意。
“来吧,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在我这大门口说话,太怠慢王大人了。”陈璞说道。
来到中厅,分宾主落座,陈璞看向王蓝翔,这打的是真不轻,眼角和嘴角都被打出血了,脸也肿了,看他坐下来,龇牙咧嘴的样子,估计屁股也挨了揍。
“王大人,下手太重了,我若真的要惩治令郎,他不会毫发无伤的,我既然没有动手就是不会追究了,你其实多虑了。”陈璞说道。
王雄安现在还不知道陈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乱说话,可他知道眼前的这么貌似人畜无害的少年,是天字第一号凶人和聪明人,绝对不能有什么侥幸心理,“不瞒陈大人,我得知这小畜生两次对陈大人伉俪出手,我真的吓坏了,陈大人的钦差身份现在已经人尽皆知,如果错把他当成谋害钦差的人,当场格杀,谁也说不出什么。可陈大人连那些家丁手下都没有惩治,我难免会多想,陈大人是不是迁怒与我,要把怒火发到我身上,我十分惶恐,下手就重了些。”
王雄安的诚恳,让陈璞很满意,他不喜欢当着他面还要抖机灵的人,那样他会觉得对方把他当傻子,这样有一说一让他很舒服,“王大人跟我有一说一,那我也就不云山雾罩,我放过令郎和那些家丁,不是因为我心慈手软,而是因为我向令郎确认过,他们是要教训一下我,不是要杀我,那我就回之以教训。若令郎要杀我,那他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王蓝翔满眼恐惧的看了一眼陈璞,自己刚刚原来和死亡那么接近,极度的后怕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听完陈璞的话,王雄安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只要陈璞是个讲道理的人,事情就有余地,“那不知刚刚陈大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是坐马车来的吧?不如让令郎在马车中稍作休息?我看他坐着的痛苦模样,被你打了屁股吧?”陈璞没有直接回答王雄安的问话。
王雄安马上会意,明白陈璞是想跟他单独说话,冲王蓝翔吼道,“滚去马车上!”
王蓝翔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就走,王雄安看着儿子的狼狈样,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不这样做,他王家很可能就完了。
陈璞笑道:“现在满朝文武估计都对我畏之如虎,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仅仅是兢兢业业的完成皇上给我的差事,哪里想到搏得个阎王的名头。王大人估计也是听了这些传闻,才对令郎出此重手吧?”
王雄安看陈璞还没有直接说实质内容的意思,只得顺着陈璞的话说道:“我只有这一个独子,夫人又娇惯的厉害,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打他其实也是在打我自己,我教子无方。”
陈璞说道:“在我看来,官员子弟跋扈一些没关系,但人一定要聪明,不要被当枪使,不然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令郎虽然不算是特别聪明的人,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他没有跟你说,他第二次想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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