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错情!”“我懂,谢谢六嫂!”凤清渊将香囊放进怀中,诸葛瑜儿走到他的面前,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凤清渊。
“瑜儿。”情难自禁,凤清渊也没有顾及其他,将诸葛瑜儿拉入怀中,这是他梦中梦了千回的画面。他总是想将她揽入怀中。奈何她一直那样抗拒所有人的接触。每一次他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都会被她所伤!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她柔软身子的体温,清楚的嗅到她身上带着幽幽药香的体香。这样真是的触感,让他欣喜之余,更多的是害怕不真实的恐惧。
而诸葛瑜儿却是没有丝毫拒绝的温顺的靠在凤清渊的胸口,将脸买入他的怀中,不断的蹭着那香囊凸起之处。
凤清渊见此,不由的有些心酸。他爱上一个女子,却要用药物去与她亲近,这对于骄傲了一生的他而言,是多么的可悲。不过转念一想,终于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她,他也就满足了……
凤清渊眼中的起落全部落入凤清涵的眼中,看着亲弟弟那样的满足,甚至眼中有了晶莹的闪动。联想到即将大婚的自己,不由的眼神一黯,然而目光一转却恰好对上绿抚欲言又止的目光。稍稍一想,便知道绿抚想说的是什么。
于是,凤清涵道:“九哥近日心情不佳,闭门不出。”
绿抚闻言,眼中一抹忧色很快的闪过,转眼便是面无表情。
“绿抚,你去晋王府替我请阿九。”楚淡墨见到绿抚这番模样,不容拒绝的对她说道,说完便对着其他人又道,“今夜去聂府,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
“好啊,好啊,最喜欢去六嫂那儿。”凤清漓躲过凤清潾的魔爪,第一个高兴的跳起来。
楚淡墨对他笑了笑,而后看向凤清澜,用眼神询问。
凤清澜唇角一勾,绽出一抹尔雅到极致的笑意,缓缓点头。
楚淡墨的目光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看着一脸落寞的看着栏外随风轻摇的青松,目光似乎醉在了那阵阵的松涛之中。
“十一哥,还有十几日便是你大婚之日,你如此清闲已是让弟弟费解,这会儿又一脸忧郁,你……这哪儿像一个准新郎官?”凤清漓的目光随着楚淡墨落在凤清涵身上,不解道。
“呵呵,十一哥这不就是在想你未来的十一嫂出神么。”凤清潾见凤清涵有些不知如何启齿,于是解释道,而后接到楚淡墨暗示的目光,“你小孩子懂什么,走了,我们出去。”
“可是十四哥,我……”
“可是什么可是,走了走了,再不走拳头招待你!”
凤清漓在凤清潾半推半拉的拉出听松阁,与楚淡墨心意相通的凤清澜则是对她轻巧一笑,而后掀袍而去,其他人自然也是明白人,于是纷纷的离开,小阁内便只有楚淡墨和凤清涵。
“六嫂你不必开解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凤清涵一看这架势,便大概猜出楚淡墨的意思,于是勉强牵出一抹笑容。
“我和你六哥已经将叶艾儿与怀王之间的种种查清。”楚淡墨却没有理会凤清涵眼中的闪躲,而是拖着长长的华丽裙摆,一步步的走到露台之上,背对着凤清涵迎风而立,“她自幼与家人失散,被我娘辞去的侍婢所救,后来在靖梁之战时,为怀王所救。当日我在涿州看到的那一只金簪,怕也是怀王由她那儿所得。”
楚淡墨话落,凤清涵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楚淡墨那样飘逸而又云淡风轻的背影,垂在两侧的手,纵然被宽大的袖袍所遮盖,然而那轻微的抖动泄露了他的隐忍。
“我……”凤清涵走到楚淡墨的身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忍痛闭上眼睛,“我会去退婚……”
楚淡墨闻言,目光从摇曳的郁郁松涛移向凤清涵:“若我说,我与你六哥容不下她,你当如何?”
凤清涵猛然抬眸,看想冷若冰霜的楚淡墨,一阵愣忪。动了动唇,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楚淡墨却淡淡道:“她的那一只金簪,几乎害我丧命,几乎牵连了沁县一县一千多人性命。你当知道,若我与你六哥在沁县有个闪失,届时南宫雪月在涿州发难,与廖江的叛党汇合……”
楚淡墨的话点到即止,然而凤清涵却身子一软,连连后退,直到身子抵住了粗壮的红柱才软软的停了下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而后变成了毫无情绪的冷漠:“若是六嫂相信弟弟,就让弟弟亲自动手,也算是……也算是,弟弟与她决绝……”
楚淡墨定定的看着凤清涵,目光渐渐染上笑意,樱花一般的唇瓣缓缓的绽开:“十一弟,我与你六哥都无心那至尊之位。”楚淡墨莫名之语,也不去理会凤清涵无法理解的困惑表情,而是侧身,目光放远,看着那松林背后的红叶高山,那憧憬的目光更是透过了那重重高山,投向了更远更远的地方,也因此,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飘渺:“你必须学会担当大任!”
随着声音飘落,一阵清风吹来,掀起她一袭浅蓝的沙湖长裙,系着三千青丝的白色锦带也随之飞舞,就好似蓝天之下那随意随心的一片流云,那样的飘忽与神秘……
“六嫂……”心情沉重的凤清涵却还是没有理解楚淡墨的话。
楚淡墨却是转身,那华丽的裙摆一扬,如同大海浪花一翻。一字一顿的对着凤清涵道:“为君者,必须刚断果决!所谓孤家寡人便是这个道理,十一弟,你可以多情,可以专情,可以独情,却不可以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