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登上帝位!“回父皇,儿臣倾心与礼部尚书楚葛之女!楚绯惜!”凤清潾朗声回道。
“楚爱卿之女?”盛泽帝闻言,眉峰微皱,目光眺望文官席,极快的找到了礼部尚书楚葛,“楚爱卿,朕记得你有三子,何时多了一女?”
楚葛被点盛泽帝点到,立刻站起身来,那是一个清瘦高挺的男子,长相不俗,带着一股文臣的隽秀之气,眉宇间也颇为刚正,对着盛泽帝谦恭的回道:“回陛下,臣家中一直有一女带字闺中。臣女生性顽劣,自幼好习武,臣幼时便让她随师云游,月前才回到家中,至于臣女如何与十四皇子结识……微臣尚不得知。”
楚葛的话,丝毫没有破绽,也将盛泽帝其他的疑问堵死、短短的几句话,便可以看出,楚葛为人圆滑。这也是凤清澜选中他的原因。他身为礼部尚书,乃是一品大臣,绯惜盯着他女儿的身份,也足以与凤清潾匹配,再则他虽为一品大臣,却没有太大的实权,乃六部之末,这样也不会太多人重视,最后便是楚葛这个人很有一套为官之法,这么多年,既不出头,也不会因为没有政绩被调职,要做到这一点,其实比力争上游的人更加厉害。
只是短短的三言两语,楚淡墨便对这人另眼相看。那日凤清潾来求她,为的便是此事。虽然她本人不太赞同,但是绯惜既然不介意,那么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盛泽帝沉吟了片刻后,转头看向柔妃:“柔妃,你可见过楚家之女?”
“回圣上,臣妾倒是听得十四提过,是个灵透的女子,还不曾见过。”柔妃起身回道。
“唔。”盛泽帝听后点了点头,对凤清潾道:“改日宣进宫让你母妃瞧瞧再说。”
“父皇……”凤清潾有些心急,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抬眼间看到凤清澜微微对他摇头,于是便忍了忍后抱拳道:“儿臣遵旨!”
凤清潾便退了下去,然而凤清潾还未回去落座,一道女音便响起:“陛下,臣女淑然也有一事相求。”
盛泽帝目光微抬,看着徐步走到他面前跪下的于兮然,见她行如此大礼,便问道:“淑然,你又何事相求?”
于兮然抬首,目光扫过凤清澜和楚淡墨,直言道:“臣女请求陛下赐婚于睿王殿下!”
于兮然的话,无疑是一道惊雷,将在座的满朝文武劈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抬起头看着于兮然。那目光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凤清澜与楚淡墨之间的婚约早已公布于众,凤清澜待楚淡墨如何?从他为求赐婚,苦跪勤政殿两日便可以看得出来,从此刻凤清澜亲自督工设计监理的清幽墨澜山庄可以看得出来,从此刻凤清澜堂而皇之,让楚淡墨坐在他的身侧可以看的出来!
如此明了的事情,仍谁都看得出来,楚淡墨是凤清澜心尖上的肉,是谁也插不进去的亲密无间。如今满朝文武,无不是绞尽脑汁,如何不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睿王府!且不说凤清澜待楚淡墨的情深意重,女儿嫁进去必然没有好日子,就说楚淡墨的身份和手段摆在那儿,有几个人嫁过去能与她分的一点颜面?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为奴为婢,还得守活寡,不如另投去处。
而这于兮然却偏偏要往里面跳,说好听点儿,那叫做情痴,说难听点儿,那不就是叫做白痴?楚淡墨的以往,但凡是存了一分心思的人,都去彻查过,她在诸葛府容不下一个宫岚婉,在睿王府又岂能容得下一个于兮然?
“淑然,朕已经为睿王和容华郡主赐婚。”盛泽帝语气平淡的说道,然而余光眼角却扫过楚淡墨,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淑然知道!”于兮然依然跪着,却直起了身子,昂首挺胸道:“陛下,古有娥皇女英,淑然虽不才,比不上容华郡主学贯南北,然而却思慕睿王殿下数年,请陛下念在淑然对睿亲王一片痴情的份上,成全淑然。”于兮然说完,便深深的叩拜下去。
“淑然是想与容华共侍老六,且无名分大小之分?”盛泽帝将于兮然冠冕堂皇的话直白的说了出来。
“淑然怎敢与容华郡主相比,愿意称容华郡主一声‘姐姐’。”于兮然恭谦的回道,“淑然相信,容华郡主乃命妇之首,大度雅量,定然是容得下淑然,不会与淑然计较的。”
于兮然这一句话说完,楚淡墨都想替她喝彩。她楚淡墨之事,在帝都权贵之中,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她若容得下于兮然,她就不是楚淡墨。于兮然自然知道一点,所以有此一说,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试问如果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言说她容不下!文武大臣如何看待她?盛泽帝如何看待她?皇室容得下一个这样善妒的女人做皇子嫡妃?更遑论是既有可能更进一步的嫡子嫡妃?只要她楚淡墨这话一开口,满朝文武以及不愿看到她嫁给凤清澜的皇子亲贵们,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届时如果凤清澜护着她,那么必然寒了所有大臣的心。大臣们扶持新帝。最保险的方法无疑便是联姻,如果凤清澜执意扬言今生只娶她,便会得罪朝廷亲贵,让他们知道扶持凤清澜不保险。如果凤清澜不出面说明,那么楚淡墨的性子,必然会与凤清澜决裂,她于兮然不就顺理成章的跻身睿王妃了?
可惜,于兮然精心算计,不惜抛却女儿家的矜持,用终生来赌博,要知道她今日当众提出要赐婚,必然是倾心与睿王,若是不成,日后有谁愿意取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为妻?然而她却是没有了解过楚淡墨和凤清澜的行事作风。她楚淡墨从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她,天下第一妒妇又如何?她在乎的只有他!而凤清澜却也从不需要裙带关系,靠女人来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