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亲切称呼她这个名字的,也只有当年在苏州认识的人了吧?
“您是?”
“你真的是桑姐儿,我是你廉伯母呀,还记得么,就是小时候住在你家隔壁的廉伯母。你时常来我家吃酒,记得不,你小时候还说要给我家炜霆做新娘子的?”廉夫人是个热情的大婶,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拉住了桑柔的手,这就不想放开了。
桑柔被她吓了一跳,她最近似乎总是被人吓到呢!缓和了一下,桑柔回想往昔,依稀记得,应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
“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大记得了。更是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个话呢,只……廉伯母我倒是有印象的。廉伯母似乎特别英姿飒爽?”桑柔回忆道。
廉夫人忙不得的点头:“可不正是,那个时候呀,我就说你娘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我便是外刚内柔。”忆起往昔,廉夫人也不胜感慨。
“廉伯母可还好?”
廉夫人:“好着呢!这次廉伯母来,还要多谢桑柔你的救命之恩,如若没有你,你炜霆哥哥怕是就要被水淹死。”廉夫人叹息一声,自己儿子为情所困,这可如何是好。他怎么就不能喜欢桑姐儿这样好的女子呢!
桑柔连忙言道:“其实是福伯去河边碰见的。也是他救的廉公子,我实在是没有使上什么力气,而且我近来有些出疹子,大夫说这病症传染,倒是也不能和夫人长久叙话的。”她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如若传染给廉伯母就不好了。”
廉夫人仔细打量桑柔:“我看看你哪里不妥。”言罢就要动手,她太过热情,桑柔倒是更不好意思,只这谎既然撒了,就不能不圆。
“我没事儿的,您且离我远些就是。待他日好了,我必然与廉伯母好生闲话家常一番。”
廉夫人点头,待到廉夫人离开,还是一股子依依不舍的劲头。
小桃笑眯眯的与桑柔言道:“小姐,奴婢看这位廉夫人很喜欢您呢!”
两人不过说了一小会儿,桑柔便是有些想起这位廉夫人,说起来,他家搬到京城的时候,自己不过三岁,能记得她已经是不易。
“她是母亲的旧友。对我有好感也是应当,好了,今日这事儿也不需宣扬,免得徒惹人揣测。”桑柔交代。
桂嬷嬷回是。
其实说起来,桑柔这个病人装的还蛮不像的,不过她也并不十分上心,左右谁也不能扒开她的衣服看,她偶尔吹吹风见见人也无大碍吧!
傍晚,桑柔坐在院子里吹箫,她父亲靳远可谓多才多艺,许多乐器均有涉猎,桑柔小时候耳濡目染,也是学了不少。这些年在李家她并不曾多练习,如今再捡起来,竟是有些生疏了。
一曲吹吧,桂嬷嬷和小桃均是拍巴掌,她腼腆的笑:“我吹得不好吧?”
“谁说的?简直棒呆。”突兀的男声插了进来。几人回头,见是宋楚瑜,桂嬷嬷就觉眼前一黑,这个活阎王怎么又来了。
楚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溜达到了这里,不过,他真的只是出来消食儿哦。
楚瑜看桑柔,就觉得她这是超级多才多艺,每次都能给他惊喜呢,“我觉得你吹得比我四姐吹的都好。听了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
桑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太能扯了,要知道,你四姐可是在天家面前都表演过的,你这样不是忽悠我么?太假了好不好?”
楚瑜急急反驳,“什么假呀,我说的都是真的,音律这种东西,一万个人听有一万种感觉,我偏是觉得你更好,这样也不行么?我才不喜欢四姐那种卖弄技巧的吹奏方式,听了就无趣。”
“你这么会夸奖人,你家里人知道么?”桑柔被他逗笑。
楚瑜忙不迭点头,“我家里都知道的,我母亲说我是最贴心的儿子。”认认真真回答。
桑柔长长的“哦”了一声,楚瑜不好意思的挠头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人。”楚瑜双眼亮晶晶的看桑柔,补充:“你真的吹得很好的。”
“就算你不补充,我也一样会相信你的。”桑柔笑言。
楚瑜呆萌问:“为啥!”
桑柔挺胸,略微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因为你是在夸奖我呀。我心里隐隐得意呢!”
楚瑜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以后我见天儿夸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