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大铁箱子中的瓷器可不是大器了,都是一些中小器,所以这个箱子中盛放了很多瓷器。
每个瓷器外面除了有茅草做保护之外,还都裹了一层油纸,油纸里面则裹了一层绵纸。很显然,当初存放这批宝藏的小鬼子之中,有精通古董的大师存在,否则以那些大头兵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些瓷器保护的这么好的。
随便拿起一个被油纸和绵纸裹住的瓷器,从器型上来看这个瓷器应该是一个碗,小心的揭开油纸和绵纸之后,呈现出来的果然是一个碗,确切的说,这是一个青花缠枝花卉纹碗。
这个碗有着明初青花瓷的典型特点,那就是胎体较厚,要比元代青花瓷厚重一些。不过这个碗瓷化程度较高,所以胎体虽然厚重,但却致密而细白,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民窑能够烧出来的瓷器。这一点,杨靖即便是不用圣戒鉴定也能判断的出来。
这个碗所用的青料晕散比较厉害,这显然是使用的国产青料。而历史上明初的青花瓷晕散就比较厉害,这也成了鉴定明初青花瓷的一个重要证据。
杨靖把这个碗翻了过来,结果碗底的款识让杨靖心中一惊。
“洪武年制”。
碗底的款识只有区区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却是让杨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
这个青花缠枝花卉纹碗竟然是明初洪武年间的官窑瓷,而且还是带有款识的官窑瓷!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啊。
要知道,华夏古瓷在明朝永乐之前是没有用帝王年号做款识的,当然,这种说法只是根据目前所发现的瓷器来判断的。宋瓷包括元瓷没有用帝王年号做款识的,这一点已经可以认定了,用帝王年号做款识是始于明朝。
只是用帝王年号做款识到底是始于洪武还是永乐,这一点谁也不能确定。
因为目前还没有发现洪武年间带有年款的官窑瓷,民窑也极少见,仅见有青花书写“福”、“寿”款者。此外,在赣省玉山发现的“洪武七年二月二十七日造此”纪年款的青白瓷罐,款识是刻划在罐腹,是极为罕见的具有明确洪武年款的器物。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考古学家一致认定用帝王年号做款识是始于永乐年间。
可这个青花缠枝花卉纹碗的出现,却是直接打破了这个认定,也就是说,一旦这个碗出世,那么华夏古瓷有关于用帝王年号做款识的起始,就不再是永乐大帝了,而是他爹朱元璋!
这个发现绝在华夏古瓷研究方面绝对是有着突破性进展的,不过想想也难怪,不管是洪武还是永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爷儿俩,永乐再怎么牛逼,见了洪武也得老老实实的叫一声“爹”!
既然永乐都用帝王年号做款识,估计也是从他爹那里学来的。
虽然是估计,但这个可能性却是极大的!人家朱元璋和朱棣这爷儿俩可都是雄才大略的皇帝,老子英雄儿好汉,在这一对爷儿俩身上体现的那才叫一个淋漓尽致。可是永乐大帝之所以这么厉害,要是没他爹朱元璋的教导,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从小耳闻目濡之下,朱棣跟着他爹学了很多东西,然后连制作官窑瓷器都用年号做款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之前没有判定用年号做款识不是起始于洪武大帝,那是因为后世这些考古学家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带有年款的洪武官窑瓷。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件正儿八经的洪武官窑青花瓷,而且还是带有年款的,这不是突破性发现又是什么?
仅仅从考古学价值上来衡量,这个小小的青花缠枝花卉纹碗的考古价值甚至还要在那两个元青花人物大罐之上!
用圣戒鉴定了一下之后,确定这个青花缠枝花卉纹碗确实是产自洪武二十一年景德镇官窑的青花瓷之后,杨靖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啊!”杨靖乐滋滋的想着。
其实这个碗不光是考古价值,其本身的价值也是绝对极高的。这可是目前为止全世界发现的唯一一个带有洪武年款的官窑青花瓷啊,全世界独一无二,你说的它的价值有多高?
那个拍出了8.4亿港币天价的元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梅瓶,全世界好歹还有三个呢,这个带有洪武年款的青花瓷可是全世界仅有的一个啊,要是上拍的话那得拍出多少钱来?
说个毫不夸张的话,仅仅是这一个碗,就足够杨靖心满意足了。
但很可惜,这口大铁箱子给杨靖的惊喜显然还不止如此。
把这个洪武青花缠枝花卉纹碗和那两个元青花人物大罐放在了一起之后,杨靖有随手打开了另外一个被包裹住的瓷器,结果这个瓷器也给杨进带来了不小的惊喜。
这是一个明永乐年间的青花狮球心压手杯,不管是从器型还是纹饰又或者其他方面来看,这又是一个永乐年间的官窑瓷精品。
如果仅仅是这一个压手杯,杨靖也不会觉得多么惊喜,但如果是一套四个压手杯呢?
没错,在接下来发现的瓷器中,杨靖找到了另外三个不同纹饰的压手杯,一个是花心内书年款的永乐青花压手杯,一个是鸳鸯卧莲内书年款的永乐青花压手杯,还有一个则是竹石灵芝内书年款的永乐青花压手杯。算上第一个发现的那个双狮绣球内书年款的永乐青花压手杯,这就四个器型和规格一模一样的压手杯就构成了四杯一套。
这其中,鸳鸯卧莲内书年款和竹石灵芝内书年款的永乐青花压手杯,虽说在故宫博物院中也有收藏,但却是万历年间仿的,尤其是那个竹石灵芝内书年款的压手杯,即便是在故宫博物院都没有收藏,其他地方也未曾听闻有人收藏这种纹饰的压手杯。
而这四个压手杯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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