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死无疑!”
那参加过镇远之战的幸存薛怯闻言楞了一下,片刻后,他也想通了。
“嗻!”
过了一会,鞑靼骑兵中产生一阵骚动,大约一半数量的牧民在各自台吉的指挥下开始缓缓向前。
然后逐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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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现在给左恒松他们发信号?”秦晴问道。
“不用着急。”左恒柏回答:“他们还有一半人没有冲过来,现在发信号,那些人有很大机会逃走。”
“逃走又能怎么样?”秦晴接着问。
“他们逃走了,我们的就没有一鼓作气全歼他们的机会了。”左恒柏奇怪的看了未婚妻一眼,她这是明知故问。
“不全歼他们又能怎样?”秦晴冷哼一声:“他们再损失一半人,剩下的能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
“何况,消灭不了他们,是左恒松的错,让他继续追剿就好了,他的人多死一点,对我们没坏处。”
左恒柏想保的,只是左恒松一个人而已。
既不是前乌尔拉皇台吉的部众,更不是叶尔登那些新投靠的外蕃。
华夏人实在没有理由帮助他们吝惜民力,相反,这场战役最好的结果,是左恒松抓住张元,全歼鞑靼叛军,但他自己的部众,以及叶尔登、阿山、博尔拜阿等外蕃鞑靼同时损失惨重,伤亡过半。
这才是利润最大化的结果,左恒柏一心一最小伤亡全歼敌军的做法,缺乏一点政治觉悟。
好在左恒柏不傻,他也不是那种不懂变通的纯粹武人,否则他就不会把这个立功的机会给左恒松了。
“按你说的做吧,发信号,告诉左恒松,尽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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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多骑兵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朝车阵涌去。
骑手们尖声怪叫,娴熟的在奔驰的马背上拿出骑弓、标枪、飞斧等武器。
他们的队形较为分散,因而显得铺天盖地一般。
没有实战经验的骑手——比如张元,置身于无数士气高昂的骑兵中间,会产生一种己方天下无敌的错觉。
当然,这只是错觉。
咻~~~啪~~~
鞑靼骑手们刚刚进入冲锋状态,张元就看到一枚红色火星拖着白烟飞上半空,随后在最高点炸成一团斑斓的焰火。
虽说此时已是白天,但毫无疑问,在这空旷的草原上,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信号。
“果然是陷阱!”张元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这是当然的,其实,还在大军向战场急进的时候,他曾经见到过几个偷袭失败撤下来的薛怯兵,那时他就知道,偷袭失败后还有人发成功的信号,只能是陷阱。
他相信,多济格也看出来了,但这个年轻气盛的笨蛋仍然打算行险一搏。
或许能在敌人的援军到来之前,攻破车阵呢?
张元咬紧牙关,既然已经开始冲锋,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冲啊!杀汉狗!”
曾经的乌尔拉国师,享万夫长待遇的张元,抽出一柄马刀,对着巍然不动的车阵大声嚎叫。
与周围所有鞑靼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