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怜巴巴的靠韩国给与的钱粮勉强度日,仅剩的洛邑一城之地也不属于他们,只有锈迹斑斑的九鼎似乎见证了当初周朝的强大,成康之治,武庚叛乱,那掉漆的宫墙里面的宫婢也不过是乡野的村妇罢了,哪有原来的白嫩。
可是殊唔提出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图?
田建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承认。
“那好,请问太子建,田氏代齐是符合礼法还是不符合?”殊唔道。
此言一出,四周的声音顿时沉寂了下来,看着殊唔的眼神充满了异样,这是完全打算和齐国绝交了,仅仅是为了意气之争,就做到如此地步。
感觉这是一个傻子般的人,说的有理有据可是这般挤兑齐国,太子建如何能忍?
这可是骂齐国列祖列宗的话啊!
众人不禁将目光看向了田建。
田建的脸色顿时一紧,脸色的怒气立刻浮现,不过稍后就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沉声道:“敢问殊唔公子何意?”
其实田建的心中哪里有那么愤怒,现代的人动不动骂娘的行为,他都能厚着脸皮忍下来,还能带着笑意和他们称兄道弟。
这句话虽说的巧妙,可哪有骂娘来的直接,他能忍也是令人可以预料的事情。
不过这番表情在众人心中,可就不一样了。听着别人骂祖宗,能够忍下去,这种人的心思该多么深沉啊!
殊唔略微惊讶了一下,若是太子建当场发怒,他就可以对楚王说太子建骄狂,在楚国宴会大发脾气,是没把楚国放在眼里,这样就可以绝了和齐国的盟交。
另一面,秦国人也会答应他们将楚国太子熊横扣押在秦国,到时候他们兄弟继位的可能性就会大增,而一旦楚国与齐国盟交已定,秦国出于忌惮,虽说不一定放熊横,但是万一打赢了呢?
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们并不想看到,楚国胜就意味着可能太子熊横就要返国。
可是,他也不想想,这场盟交是这么容易破坏的吗?
殊唔脸上的笑意越加浓厚,说道:“太子建不要生气吗?当年田氏的祖先陈国公子田完入了齐国,被齐桓公奉为工常,田氏通过八世努力终于于田和子一代窜齐,当真可喜可贺。”
这一句话听起来很正确,没有一丝错误。
可是说话不带这样说的,就像你对曹丕的儿子说你家窜了汉室江山,任谁谁能忍?
田建冷笑一声道:“我田氏虽说代了姜齐,可是我田氏本就是贵眷,当年陈胡公娶了周武王的长女,我等也是公室之后,血统之尊贵,岂是姜氏能比的?”
说出这句话,田建一点也不觉得脸红,本来就是如此,陈氏或者说田氏的血统的尊贵除了那些个姬姓封国,谁能和田氏比?
所以田氏代齐看起来比三家分晋影响要小的多,至少人家本来就是宫室之后,而三家分晋除了一个韩国本来就是姬姓,其他的两家都是臣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