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差一点就被人丢进硫酸浴缸里了,为什么不能享受一下朋友的照顾?
虽然这样让她感觉很内疚,可是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半个小时以后,去倒水的布兰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的仍然是空水壶,身后跟着两个工人。
工人扛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之后,他们把箱子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
易小念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这这这……这是什么?”
“净水器,这样我们就不用和其他病人一起共用一瓶热水了。”布兰说着朝病房里打量了几眼,皱着眉摇头:“这里怎么要什么没什么?要不我帮你换一家医院好了。”
易小念连忙阻止:“不用不用,这里挺好的,毕竟是医院,能治病不就行了么……”
布兰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好吧,那就算了。”
工人把净水器装好之后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易小念和布兰两人,一时间气氛又尴尬起来。
不过觉得尴尬的似乎只有易小念一个人,布兰泰然自若的很,抽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他架起二郎腿,惬意的躺着,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打开。
“我吵到你了吗?”布兰感受到易小念的注视,回头问道。
易小念摇摇头。
“那你不用管我,快点睡觉吧,受了伤的人需要多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布兰说完把脑袋转回去,盯着屏幕。
易小念往上面看了几眼,主意到他是在处理工作。
布兰现在肯定很忙的,BE刚刚从GN手里拿走那么大的一个项目,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下来哪天开始动工,可是前期的投入已经十分庞大,而且一点地方都不能忽略。
她这个伤受的可真不是时候……
易小念动了动嘴唇,把脸埋进被子里。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外面又是漆黑一片。
易小念揉着酸痛的眼睛坐起来,发现布兰的椅子上已经空了,她回过头,看见布兰正端着两杯纸杯装咖啡推门而入。
“醒了?”布兰挑高一边的眉毛,动作看起来帅气利落:“喝咖啡吗?”
易小念摆摆手:“不用了,喝了晚上又睡不着。”
布兰没强求,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打电话让护工送餐过来。
十多分钟以后,两人开始吃饭,医院里只做中餐,他们碗里的内容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一小念坐在床上,把饭摆在一个小桌子上吃,布兰则靠在床边,一边吃一边看她。
易小念擦了擦脸颊:“我脸上有饭吗?”
布兰摇头。
“那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你不好意思了?”布兰失笑,伸出拿筷子的手,用指尖从她的下巴上蹭过,语气宠溺地说:“单纯的小姑娘。”
易小念闪身躲避,然而慢了一步,听完之后更是无语:“小姑娘?单纯?拜托,我再过几年都三十了好吗?”
“你多大都没关系。”布兰眼角含笑地看着她:“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为爱情哭鼻子的小姑娘。”
为爱情哭鼻子?易小念想起布兰当初邀请她一起离开时的场景,她的确在哭来着。
可是那也不是为爱哭鼻子啊!当时她的主要目的还是自杀好吗……
易小念拨了拨饭,引开了话题:“对了,Yee那边怎么样了?”
布兰坐了回去,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怎么样了?”
“心情啊,工作啊,你突然跑到华城市里来,也不带她一起,她肯定会不开心吧。”
“不用管她。”
“那怎么行呢?你们都要结婚了,不如等回去以后送个礼物给她作为补偿吧?”
布兰把碗放下:“能不说她了吗?”
易小念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变化,下意识地闭上嘴。
病房里只剩下易小念咀嚼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布兰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咳咳……”布兰清了清嗓子,靠近了床边:“其实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事情?”易小念放下了碗筷,眨了下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布兰问:“你有没有想过等官司打赢以后,你要不要给你的儿子顾小雨找一个父亲?”
易小念皱起了眉毛:“我说过,我不会再婚的。”
“我不是指再婚,而是……给他找一个类似义父之类的,能够代表父亲形象的人?”
易小念满脸困惑:“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好吧……”布兰看她良久,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我想给你的儿子当干爹。”
“什么?”易小念一愣。
布兰微笑:“当然,如果你也需要父爱的话,我给你当干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