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给我再输进去2倍的钱,我也不在乎啊,因为是你啊,嘻嘻……”
梅玲又开始和我套近乎。
我说:“今晚你带我来看这个,你就不担心我说出去,说你聚众赌博?”
梅玲笑出声音来:“哈……我要是担心你,我还会带你来?我还会和你说我的那些事情?我既然敢说敢做,就不怕你说出去!”
我说:“凭什么?”
梅玲说:“就凭空口无凭,你说出去,证据呢?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你有证据吗?说了谁信?还弄个诬陷的罪名,有意思吗?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我可是没把你当外人的,你知道我的事情,我也不是知道你的事情吗?大家彼此心里都有数的……还有,你说我赌博,那么,今晚你有没有赌博呢?”
我这才明白梅玲今晚让我上去打麻将的原因,说:“你在威胁我!”
梅玲说:“我没威胁你,是在提醒你而已!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聪明人,呵呵……我怎么舍得威胁你呢?”
我说:“你聚众赌博是违法的!”
梅玲哈哈大笑:“狗屁,这年头,不违法的事情有吗?可笑,你不是看到了,今晚和我一起赌博的是什么人?不都是执法的?还有公安,有人管吗?还有,那隔壁……”
说到这里,梅玲突然住了嘴,接着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嗯……我问你,你到北屋趴在那里看什么?”
我说:“没看什么啊,就是好奇而已!”
梅玲说:“看到什么了?”
我说:“看到牌九了!”
梅玲说:“问你看到什么熟人了吗?”
我说:“没有,我怎么会认识那些赌博的人呢,推牌九我都是第一次见!”
梅玲又追问了一句:“一个认识的也没见到?”
我说:“除了背对门口的,我都不认识!”
梅玲一下子紧张起来:“背对门口的你认识?”
我心里暗笑,说:“不知道啊,看不到谁知道认识不认识,要是见到了,也有可能认识!当然,认识的几率是不大的!”
梅玲松了口气:“哦……那屋里可都是职业赌徒,你一个也不可能认识的!”
我说:“应该是这样!”
梅玲说:“今晚开眼界了吧?什么叫打麻将,这才叫真正的打麻将,你玩那麻将,充其量是小孩子的把戏……”
我说:“是的,见识了,牛逼!”
梅玲说:“可惜,今晚没赢,不然赢了都给你,不枉你白来一趟!”
我说:“不客气,心意领了,但是,钱我是不会要的!”
梅玲说:“什么来钱快?看到了吧,玩这个来钱快不快?”
我说:“来得快,去的也快!”
梅玲说:“哈哈……这才刺1激啊,这样的人生才有味道,怎么样,玩上几把,赢了就顶你好几年的工资,以后我再带你来,我出钱你玩,只要手气好,很快你就发财了……”
我说:“没那胆量,也没那兴趣!你出钱我玩,凭什么?输了你不是亏本了?”
梅玲说:“就凭一点,就凭我喜欢你这个男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提供足够的钱让你舒舒服服生活玩乐…….”
我说:“谢谢好意,不敢当,我清贫日子习惯了,过不了大鱼大肉的日子!”
梅玲嘴里嘟哝了一句:“乡巴佬,土蛋!”
我说:“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乡巴佬,就是土蛋!”
梅玲又笑了:“等你玩上几次,就会上瘾了,我保证你会喜欢上玩这个,太刺1激了……凭你这聪明劲儿,凭你这脑瓜子,你绝对能赢大钱!”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心里在想着人大主任的事儿,听今晚梅玲的口气,人大主任和梅玲的关系绝对不简单,绝对不是简单的男女关系问题,他们之间似乎还有着密不可分的经济关系,梅玲那里的赌博现场有放高利贷的,而且好像梅玲也参与了。
还有,梅玲手下的一道疤和光头,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人,是梅玲的喽啰,这说明,梅玲确实是和社会上的人有一腿,而且,说不定还是个小头目,手下有一批黑道背景的人。如此说来,梅玲可以说是黑白道通吃了。
我说:“他们打这么大的牌,那需要带很多钱吧?”
梅玲说:“不必,一般就带个10万左右,输光了,可以拿贷,现场有放贷的!”
我说:“是你安排人放的?”
梅玲看了我一眼,顿了顿:“是我安排的,但是这个贷,不是我放的……”
我说:“谁放的?”
梅玲又看了我一眼:“社会上的人!”
我根据梅玲的神态,觉得梅玲好像是在说谎,但是我不会揭穿,说:“利息很高吧?”
梅玲说:“老规矩,一万块钱一天600!”
我说:“我靠,这么高!”
梅玲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赌场都是这规矩!”
我说:“那些人拿了贷款,就不怕收不回来?”
梅玲哼笑了下:“看来你确实是外行,既然敢放,就不怕他们还不上,都是有头有脸有家有房有工作的人,跑不了的!”
我明白了,我想赌场放贷一定也是梅玲收入的一部分,她在幕后不出面而已。
车子到了大学门口,我说:“停在这里吧,我走进去就可以了!”
梅玲说:“不行,我送你进去!”
我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梅玲说:“我想上你家坐坐,拜访一下!”
我说:“不必,今晚不行,等小许以后来了,你再来拜访!”
梅玲说:“我要的是今晚拜访,到你家门口了,难道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最起码的礼节你要懂吧?”
我说:“遗憾,我不懂礼节,我是乡巴佬,不懂什么礼貌,所以,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再见!”
说完,我开门下车就要走。
“你——站住!”梅玲的声音有些恼火,打开车门也下来,走到我跟前:“你混蛋!”
我说:“干嘛呢,骂人干嘛?我怎么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打了一个寒噤。
梅玲也打了一个寒噤,说:“上车!”
我说:“门都没有,到家了,拜拜了!”
说着,我就要走进去,梅玲突然叫了起来:“我让你上车,你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