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毁了安默,让她走上一条本可以规避的路,也是我,让她走上这条路之后,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诺言,那两个字,‘我在’,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心堵得满满当当。
沐青是除了我跟安默这两个当事人之外,了解全部内情的。
她...她当初就劝过我,甚至告诫过我,安默心里可能会有我的位置,甚至会爱上我,但我没听,我只认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就算有那种朦胧着让人上瘾的情感,依然选择性规避,然后一心想着为白桃分担些东西。
有多自私,又有多么无耻?
这是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正视的痛苦,因为一己之私,毁了一个女人本来要走的路。
“罪恶深重?也许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了吧。我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那些过错,并且,我也觉得自己当时有多么无耻,可,已经发生了,我也无法挽回什么。”
“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毕竟是我跟你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我想知道她的状况,又只能从你这里了解,我希望你告诉我,好吗?”
“你配么?”
“你能正视自己的过错,你能承认自己做的拿下猪狗不如的事情,但,这就代表你改过自新,亦或是可以挽回所犯下的错误吗?”
“不,你不能。那么许诺,你又为什么总想知道她的情况呢?你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能弥补伤害,还是能宽慰她那颗脆弱的心脏?”
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扎在我心里,并且拔不出来,伤口留在那里示人,不会加丝毫掩饰。因为我...没有脸去掩盖,越是遮掩,就越让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时候,试问,又有谁会瞧的起他?
显然,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我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事实,不要说我现在在乌镇,就算是在沈阳又能怎样?得知她过的不是很好的时候,能约她出来吃饭聊天?还是能够打个暖心的电话叮嘱她天凉穿衣?
什么都不能。
那我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沐青,来问安默的境况呢?
真他妈够复杂的。
“你知道就好。”
“那你可以说说,你给我打电话的目的吗?”
“能有什么目的?不,不对,我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狠狠骂你一顿。”
“现在呢?”
“没了。”
“那好,我挂了。”说着,我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下。”沐青终究叫住了我。
“还有事?”
“嗯。”犹豫了大半晌,沐青终究说道:“我姐...我姐前两天重感冒,睡梦中一直在呼喊着你的名字,你看...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说着,沐青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我却没有放下电话,跟我猜测的一样,安默终究出了事情,不然沐青一定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也幸好,只是重感冒。
可,知道这些消息之后,我又该怎么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