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初春下着滴滴答答的细雨,细雨里夹着淡淡的微风带给人们的不单单是精神气爽的春夏凉爽,空气中彷佛弥漫着一种无法挥却的淡淡忧愁,细雨飘落在灰色瓦片上,汇集成流滴落在青石板上,水滴敲打青石的声音连成了串,在小巷的这头彷佛就能够听见那一头的声音。
水石之音中夹杂着清脆的脚步声,雨雾中的青石板小巷里走来一个踩着小高跟鞋的女子,穿着这个时代里已经颇为流星的青色碎花旗袍,黄色小伞下的她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容颜,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在雨雾中不断回传。
只见她走过小巷后转进了一座小院,推开了院门后这放下了那把黄色雨伞,出现在视线中的她有着一头小波浪的长发,头发上别着一枚银色发簪,发簪上的银色挂链随着她的低头晃动了起来。
银色坠链晃荡时屋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中似乎还夹着难听的咒骂声,女子皱眉,原先拿着的黄色雨伞的玉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把银色--的精致小手枪。
似乎浓雾一样的细雨继续下,低沉的咒骂声、清脆的枪声夹杂在雨滴撞击石板的声音中。
似乎过了数个呼吸时间,似乎那一个呼吸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女子才走进了屋内,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让人看不清楚里头的情形,女子黛眉微皱,走近了两步一手拉开了屋内电灯的拉线,而另外一手依旧拿着那把紧致的银色小手枪。
随着电灯的亮起,昏暗的屋内才是变的明亮起来,屋内躺着几个人,死人,温热的鲜血正在缓缓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流出来,每个人的伤口不多不少,刚好一个。
女子那如同精瓷般的额头皱了起来,数个呼吸后她穿着小高跟鞋的小腿轻抬,然后走到那几具倒地的尸体边上,然后掏出了一方绣着梅花的白色手帕捂住了小巧的鼻子,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涂着紫色油指甲的玉手拿着那把依旧还有子弹的银色左轮小手枪,用着手枪拨了拨,女子才从其中一个男人的大衣中翻出了数纸文件,文件被折叠着,文件袋上盖着一个绝密二字,这红字原本就是显眼之极,但是经过鲜血的浸透后就显的更耀眼了。
打开文件看了几眼,女子露出满意之色把文件拿起,起身,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她突然再一次皱眉看向了房间里间,脚步声再一次响起走了进去,里头是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看似还不足岁的孩子,似乎是怕孩子哭闹出生,她正在用力的捂住孩子的小嘴。
轻摇头,长长的波浪头发也随之轻轻晃动:“这辈子你跟错了男人!”
清脆的枪声再一次响起,连续两次!
天空中的细雨还在继续下,小高跟鞋再一次踩响了青石板,黄色雨伞出了小巷,小巷外一辆黑色的福杭汽车正在微雨中等待着。
车上,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看着书中的文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总算是拿回来了!这个该死的叛徒竟然敢出卖党`国,窃取关乎我华夏复兴的绝密文件!”说道这里,他抬头:“都处理好了吧!”
女子点头:“没留活口!”
黑衣男子点头:“不愧是我们调查局排名前十名的官员,这一次我会亲自向局长回报行动经过的!”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再一次抬头:“我记得你从第一天出外勤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多了吧!”
女子似乎在回想,半个呼吸后才道:“记不得了,差不多这个时间吧!”
“你在我们南京分局待了也有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这南京的情况也算熟悉的差不多了吧!”黑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道:“怎么,想不想换个工作方式?”
女子皱眉,没有过多的话,只是用着提高了少许声调的声音道:“嗯?”
黑衣男子道:“现在总局正在准备安排一项新的人事任命,此事关乎国家民族的未来,华夏复兴的关键,总局正在向全国的分局发出召集令,要求各分局推荐最优秀的人员以备候选,我准备向总局推荐你!”
女子听到这里,沉默了会后道:“文职?”
男子摇头:“不是,相反,这个职位很危险,你的前任在半个月前刚殉职!不然你以为怎么会空出位置来让我推荐你!”
女子听到这里没有摇头,也没有露出害怕神色,反而是略显好奇:“哦?”
男子说道这里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殉职的前任你应该知道,是你的前辈,二六届的方晴!”
女子这个时候才是露出了真正的惊讶:“是她?怎么会?”
男子叹了口气:“算是吧!走,回去的时候我给你慢慢说,下午的时候好我一起去一趟总局吧!”
南京远离政府办公楼群的某条大街上,耸立着一座不起眼的七层小楼,门外挂着一个看似老旧的招牌:“中国军事调查局”
这个名字在国内也算是大名鼎鼎了,作为中国的两大情报部门之一,军事调查局在国内的威名可比对外为主的军事情报处名声大多了,虽然这十几年来军事调查局一直都试图降低在国内的影响,而且一直都避免出现在公众视线之中,但是它的特殊性造就了它的特殊地位和名声。
国内的人一说起特工这个词汇,基本都会想起军事调查局,和国外的机构和民众一说起中国特工,想起的就是中国的军事情报处可不同。
午后的南京依旧下着淡淡的细雨,细雨中一辆黑色福杭轿车驶进了军事调查局的大门,约莫小半个小时后,大楼内的一件办公室内,陈彩看着手中的行动报告,半晌后合起了文件抬头:“不错,行动干净利落,把文件拿回来了就好,如果让这份文件流传出去,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事情了!”
下方的南京分局的分局长面色恭敬站着:“这次行动至关重要,我们分局特地把范琳从上海调了回来处理,得亏她工作能力强,才能够在短短四天时间内找到了那个叛徒的下落并拿回文件!”
陈彩道:“哦,范琳?即使你在之前在电话里推荐的那个人?”
分局长点头:“是,她是三一届的第一名毕业生,处理过多起大案,这是她的履历!”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范琳的档案。
陈彩翻开了范琳的档案,上面不但清楚的显示了她进入调查局以来的所有行动相关报告,还有着几乎所有的人事关系,家庭情况等等!
半晌后陈彩略微皱眉:“能力是不错,就是……”
陈彩没有看着范琳的照片,心里嘀咕着:就是长的太漂亮了些,这要是送到那个人的身边去,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啊,那位主子对漂亮女人可没什么抵抗力啊。万一要是弄出什么意外,他后面的那几个女人还不得把自己生吞了。
不过陈彩翻看着和档案,再想起其他几个分局推荐的那些人,能力强的不是没有,朝鲜分局那边就有个很不错的人选,但那人现在还在朝鲜处理着一件要紧案子,这贸然调回来也不好,伊犁分局那边也有个不错的人,不过那人能力是有,但是长相一脸蛮横跟在那人身边也不算适合。
想到这里,陈彩不由得大感头疼,这为陈敬云挑选安保人员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这几天来他一直因为这个烦心。
半个月前,陈敬云遭到了秘密刺杀,两个技术高超的刺客竟然能够突破总统府武官侍从室的层层拦截,在陈敬云前往沈园看望琳娜的时候潜入了沈园,然后施行刺杀,一想起这事陈彩就是背后一阵冷汗冒起,虽然那两个刺客实际上连陈敬云的面都没有见着就被击毙,但也死伤多人,武官侍从室那边死了四个人,伤了三人,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武官侍从室那边精挑细选的安保人员,枪法、拳脚功夫都是超一流的,可就是这些人都是被对方区区两人杀伤了,最后差点就冲到了陈敬云面前去,最后要不是陈敬云身边的贴身保镖方晴抵挡,估计就真出事了,而方晴也因为受伤过重不治殉职。
此事发生的非常隐秘,除了内部核心人士外,根本没有外人得知,而此事也是让陈彩和侍从武官室的陈卫通极为被动,陈彩可是直接挨了陈敬云的两大脚一大耳光。
陈敬云是个怕死的人,这一点陈敬云自己知道,陈彩也知道,陈卫通也知道,所以出了这刺客差点就杀到陈敬云面前的事情,陈彩就知道陈敬云会大发火,这踢两脚甩一耳光都算是轻的了。
相对于陈卫通的处分,他陈彩还算是轻的,陈敬云只是对着发了一顿火后就是把陈彩赶了出去,但是武官侍从室的陈卫通就不太好了,深受陈敬云信任二十几年的陈卫通第一次被陈敬云免职,武官侍从室的位置由武官侍从室三处处长张凯安少将接任。
陈彩也算是出力,一天功夫就把那两个身死的刺客身份给查了出来,表面上他们是日本人,而实际身份是中国留日学生,还有着国民党余孽的身份,不过往深了挖,就发现了他们还和英国人关系不浅,这就让陈彩直接认定了这一次的刺杀是英国人安排的。
刚遭到了刺杀的陈敬云正在怒火中烧呢,而考虑到三月份德国、中国、英国三国之间的外交关系,英国有着充分的理由对陈敬云实施刺杀,以阻止中德之间的结盟。这让陈敬云很冒火,靠,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希特勒那疯子结盟了,人家老希说什么我又管不着!
一肚子火的陈敬云那里忍得住啊,什么国家战略安排,什么国家利益在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上屁都不是,要是不找回点场子来,他陈敬云上吊自杀算了,所以一纸令下,情报处那边就是在缅甸开始搞事,然后由军情处扶持的缅甸人民军就是发动了全面的武装独立,接着陈敬云又是调集了兵力汇集南部地区,短短五六天内,和缅甸接境的云南已经是大军云集,一番大战将起,风雨欲来的局面。
三月下旬缅甸那边的情况之所以出现极大的变化,中英关系之所以一夜之间就变得如同寒冰一样冷,这和陈敬云遭到了秘密刺杀有着直接联系。
如果是一个正常国家,如果是一个有着国家民族理想的国家领导人,哪怕是遭到了刺杀估计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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