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波捡起地上的红盖头,重新给杨纸西盖上。
他脸上并无表情,没有羞愤,也没有了得意。
盖头不到洞房不能掀。此时此刻,这个古老的传统显然已不再那么重要。
“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叶鸿波自嘲着问。
红盖头重新遮住视线,看不到申屠让那丑陋的面容,杨纸西胃里的翻腾这才好受一些。
对于叶鸿波的问话,她没有答。
因为她已经无需再说什么。
叶鸿波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是喜欢你,甚至喜欢到丧失理智。但这一切都只源于我那一生无趣的追求,等今晚你成为我的女人之后,这一生便再无追求。明天你是谁的女人,躺在谁的床上,那一切都和我无关。”
“不成魔,不成活。只有得到你,才能完成我一生追求,此生才算了无遗憾。”
杨纸西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是爱,而是一种弥补遗憾的工具。
他永远也忘不了杨纸西那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他就是被她像一只野狗一样领回了杨家。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不管用什么方法。
杨纸西道:“你的确是个恶魔。”
叶鸿波无所谓的笑了笑。
恶魔如何?天使又如何?
对他而言,只要能将杨纸西压在身下,证明自己是强大的,无论成为什么,都已不重要。
台上,灯光暧昧。
没有高堂,只拜天地。
可就在这时,仪式被打断了。
“杨小姐,老道来晚了!”一个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抬头望去,只见大堂之中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老道。
这声音杨纸西并不陌生,她当即掀开盖头,惊道:“一木道长?李丰他也来了吗?”
“师尊已在路上。”
又一人出现,她是手持光寒剑的董莎莎。
她一人一剑,来到杨纸西身边,冷声道:“有我在,定当誓死保护师娘安危。”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李丰的电话。
电话中只说了一句话:去保护你师娘,我随后就到。
有这一句话,便足以让她赴汤蹈火。
师娘……
这个称呼却着实让人尴尬,可现在却不是尴尬的时候。
杨纸西忙道:“不可,杨家的人的性命全都在他们手上。”
董莎莎脸上一黯,犹豫半刻,低声道:“师娘,杨家…被灭了,除了您,无一活口……”
杨纸西的身体剧烈一个颤抖,随后如失去所有的支撑,哪怕如她这般坚强,也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泪流不止。
董莎莎没有去扶,也没有说话。
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
血债,当由血来还。
“一木道长,你这是在代表茅山向我们七大宗派宣战吗?”洛毅然起身喝道。
“你是谁,也配和我说话。”一木道长手中拂尘一挥,一股劲风顿时将洛毅然打飞了出去。
虽然没死,但若不送去救治,半条命也就没了。
在堂堂通脉大宗师面前,洛毅然这等内气武者,根本不够看的。
一木道长的出手让众人悚然一惊,没想到他竟如此果断。
申屠让站了起来,冷声道:“臭鼻子,你可知自己在干什么?与我们七大宗派宣战,你可要掂量掂量茅山是否有那个实力。”
“我劝你还是学学太一观,不要多管闲事。”
一木道长淡然道:“我欠李仙人一条命,今天便在这里还她又当如何。”
“有老道在,你们休想逼迫杨小姐做任何事情。”
“还有我。”
“还有我们。”
这时又有声音出现,门口已然站了数人。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顿时纷纷惊道:
“那是风云宗的姜大师和他的徒弟。”
“还有桃花天谷的梅旬一和揽香。”
“看来这里要有大事发生呀!”
一木道长道:“姜大师,没想到你也赶了过来。”
姜大师笑道:“一木道兄,没想到还是让你先了我一步呀。李仙人对我有再造之恩,难得能报恩一次,怎么能错过呢。”
梅旬一清声道:“我们桃花天谷同样欠了李仙人一个人情,既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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