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冷心冷面,从来不会悲天悯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但是夏夜是个例外。
他是温柔的,美好的像是最纯净的水。
而落鹰却不知道,于夏夜来说,她就是那颗搅乱池水的一粒圆润的石。
落鹰下了决定。
若就这么在恐怖分子的老窝里待下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死。
这些残忍的黑手党们,之所以没有把她弄死,无非是想慢慢的羞辱她,将他们兄弟的命和仇恨,全部还给她。
与其窝囊的等待死亡,不如拼死一搏。
下了决定,落鹰利落的抬腿,照着面前的玻璃横劈了过去。
携着三分凌厉,三分坚定,面前的玻璃忽然哗啦啦的碎裂开,朝着三十米的高空坠落。
就在玻璃碎裂的一瞬间,她纵身一跃,像是一只灵巧的鹤,跳出了窗户。
冷风呼啸,将她的脸吹的更加白皙透明。
落鹰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淡定而理智,嚣张跋扈,藐视一切。
快要落地的瞬间,她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身躯弯成一个柔软的圈,在地下滚落,翻了三圈,站了起来。
“抓住她!”
刚一落地,就有大晚上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操着意大利口音,朝着身后的男人们挥手。
“哼。”落鹰冷哼一声,后退一步,借力猛的朝前一个飞踢,将五大三粗的男人放倒在地上。
“上!给我上!”
高空看去,源源不断的男人像是一只只黑色的蚂蚁,不停歇的靠近落鹰,再被飞踹出去。
刚开始还能应付,奈何这堆人采取轮流战术。三十分钟后,落鹰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她转了一圈,寻找着一个突破口,朝着一个方向猛攻,想要突围出去。
……
同一时刻,哥特式城堡的黑暗大厅。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亮了一双没有一丝瑕疵的手指。
骨架抽长,没有一丝血色,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粉嫩的光泽。
那双好看之极的手,拿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银色手枪,随意的把玩着。
“先生。落鹰再次企图逃跑。”
沉闷的男声在他坐着的沙发后传来。
那双手顿了顿,将食指放在扳机上,朝着大厅中央的一株繁花开了一枪。
繁花瑟瑟落地,零落的粉色花瓣,在黑暗中彷佛褪了色,有些落寞。
被称为先生的那个男人,双腿交叠,靠在欧式贵族沙发上,声线平稳而清晰,“抓回来。”
“是。”
落鹰在组织里接任务的时候,杀死他们那么多的兄弟,这个残忍的女人必须被狠狠折磨。
不过,先生却始终没有下令把她杀了,尽管她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完好无损,没有受太大的伤害。
人离开之后,空气彷佛都冷了下来。
那只好看的手,将银质手枪放在了沙发上,五根手指轮流的点着身下的真皮沙发,有些无聊的意味。
尊贵无双的男人,穿着一身雪白丝质的睡袍,柔软无害,始终懒懒散散。
可是他通身华贵的气质,却让人不敢接近,彷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