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花鸡味道不错啊!”采药手中刀光连闪,把一只白嫩叫花鸡切成十七八块,随手钩起一块抛入口中,边嚼边道:“道爷采药!十五岁!你这人虽然嘴有点贱,不过人还不错,唔……交个朋友如何?”
志不穷直勾勾的盯着采药的左手,不可置信的道:“你方才就是用这把刀毁了我飞剑的?这种宝物你竟然用来切烧鸡?你个败家玩……呃!”志不穷瞅着采药阴气深深的眼神,不由嘿嘿干笑两声,坐在地上的屁股朝后挪了挪,转移话题道:“咦!你的刀呢!方才还在手上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懒得理你!”采药翻翻白眼,挥掌一拍地面,一块鸡肉蓦地跳起,左袖中一截刀光吐出,唰唰唰……一片刀光洒出,刀光一敛,鸡肉完好无损的飞入采药口中,采药一脸得意,闭着眼睛慢慢细细品味,左手中的刀光依然雪亮,不染油腻,五指一动,刀光再次滑入袖中不见。
“你还真够懒的……”志不穷看的目瞪口呆,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方才那块鸡肉虽然看似完好无损,但志不穷凝神炼剑十载,何等神识眼力,早就看的清清楚楚,鸡肉块落入采药口中的时候已然成了碎末,省却了嚼咬之功。
“真懒啊!”志不穷感叹,旋即话音一转,惋惜的道:“可惜叫花鸡没了嚼头,却是……”
“你懂个屁!”采药不屑一顾的截断志不穷的话,一脸自得的道:“道爷这叫品尝不同口味!”
志不穷撇嘴,旋即苦着脸道:“我的飞剑怎么办?没有三载苦功休想复原,我怎么跟我师父交代啊?我这次来东海还有重要事情呢,没了飞剑,没了倚仗,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活该!谁让你无缘无故偷袭道爷来着,还偷袭两次,道爷没跟你计较,你就应该感谢祖上积德,诚烧高香,大念阿弥陀佛了!”采药抬袖抹嘴巴,摸肚皮,砸砸嘴……一脸惬意。
“别跟我提与和尚有关的东西!”志不穷都快哭了:“要不是因为和尚,我也不会遇到你,要不是因为倒霉遇到你,我的飞剑也不会被毁!要不是……”
“你有完没完了?唠唠叨叨,唠唠叨叨,飞剑飞剑……道爷不过是吃你一顿叫花鸡,至于这样折磨道爷嘛!况且,未经磨难哪能成器!飞剑与人是一样一样的,只有经过不断的磨练,重重的劫难……”采药苦口婆心的劝导志不穷,最终一言定音:“……他日必成大器!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站着说话不腰疼!”志不穷垂头丧气的在地上画着圈圈,“可惜这次宝物出土没捞到手,据说这次出土的就是极为罕见的炼器材料,刀剑不伤,极端坚硬,若是能够得到一小块,我也就能够与我师父交代了!到时候让我师父重洗祭炼,我的飞剑必然能够更上层楼,省我数十年苦功……”
“更上层楼!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采药一脸自得:“道爷的话就是至理口牙!你的飞剑若是没被道爷砍了,你师父就不会给你重洗祭炼,你师父不给你重洗祭炼,你的飞剑能更上层楼吗?能省却数十载苦功吗?不经历风风雨雨,哪能见到漂亮的彩虹!没有磨难岂能成器!道爷果非常人也!”
采药摇头晃脑,抬手搔头,一柄铁骨折扇落入手中,唰的展开扇了两扇,欲待吟诗一首,却是既无灵感,又无才学,只得作罢。
志不穷已然是惊呼出声:“储物法器!你哪来的?你个败家……呃!我是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样在人前显摆,担心被人打杀了抢走!我可是好意啊!”
“好意个淡!”采药怀疑的瞅着志不穷贪婪的眼神,哼哼两声道:“我看你现在就有这个意图!你当道爷吃干饭长大的?你纯洁的外相掩饰不住你贪婪的神意!可惜你道行法力不足,奈何!奈何……”采药手中铁骨折扇开了又合,心头回想着杨锦潇洒的动作,自觉比那杨锦耍的强了不少!
抬头间,却见志不穷呆呆的望着自家身后,不由的折扇一合,啪的打在志不穷的脑门之上,颇有怒意的道:“发什么呆呢?道爷儒雅风流的姿态你竟然视而不见,真是岂有此理!”
志不穷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指了指采药的身后,不自然的站了起来,看神态颇为拘谨,采药一愣,旋即大袖一抖,碰的一声拍在地面之上,整个人横移出数十丈外,拿眼一扫,视野之内毫无人影,不由的疑惑的望向志不穷,却见志不穷已然的转过身来,依然是面对着自己,垂手侍立,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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